正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眼前的局勢變化的太快,太突然,剛剛還覺得勝券在握,可轉眼間發現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完全不講道理的瘋子,大度設頓時亂了方寸,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開始時的那份信心也開始動搖。
對方敢殺人,能殺人,這讓他不禁為自己的小命開始擔心起來。
那死去的仆從剛剛可是說過,眼下可是在李慕云的一畝三分地上,并不是在郁督軍山的薛延陀牙帳,在這里如果別人當他是王子還好說,如果不當他是王子,他的確屁都不是。
“怕了?”李慕云將手里的弓交還給身邊的漢子,上前兩步,逼到大度設的面前。
“我,我是薛延陀二王子,你,你想挑起兩國大戰么?”已經被逼到墻角的大度設像一個小受一樣,色厲內荏的抱著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哼,兩國大戰?”李慕云嗤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半晌方才說道:“青山何處不埋骨,那么大的漠北草原,你覺得你自己會死在那條河里。”
臥槽,大度設這下沒招了,愣愣的說道:“我,我是帶著人來的,父汗知道我來了大唐,如果我死了,父汗一定會找你問罪!”
“切!”李慕云臉上笑容再甚,伸手拍了拍大度設的臉頰:“小子,這天下死的人多了,難道個個都是老子殺的?你覺得老子會承認?”
“你,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這樣……!”大度設完全沒有見過如李慕云這樣不要臉的家伙,竟然敢做不敢當。
當然,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不要臉’三個字他還是沒敢說出來。
而李慕云卻根本不理他這一套,繼續乜視著他:“從你進了山陰縣的那一刻,你就犯了這一生中最大的錯誤,想偷老子的煉鐵技術,你特么是活夠了吧?真當大唐沒人呢?”
“你,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偷煉鐵的技術!”大度設辯解道。
“是么?那這是什么?”李慕云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紙。
“這明明就是你拿出來的!”
“是么?”李慕云無奈的搖了搖頭,估計是在感慨大度設的單純,而后便彎下腰,將手里的紙塞進了地上那個仆從的懷里,起身之后說道:“現在是你偷的了吧?”
院子里數十人,鴉鵲無聲,心中對李慕云的無恥佩服到了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