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蘭對李慕云如此反常的回答有些好奇,但很快她就發現了那家伙眼睛所看位置的不對勁兒,那審視的目光讓她瞬間臉色變的通紅,一腳踢向李慕云的小腿,怒聲說道:“登徒子,你往哪里看!”
“啪”,公孫蘭踢過來的一腳被李慕云抬腳檔住,作為一個殺手,類似這種打情罵俏似的攻擊不能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而在接住公孫蘭一腳的同時,某人岔開話題說道:“如果你想去就回去準備準備,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出發了,不要忘了帶東西。”
“你……”對于李慕云顧左右而言他的行為,公孫蘭被氣的火冒三丈,不過她一個女人總不能揪著一個男人問人家為什么看自己胸,所以就算是再生氣也沒有辦法,只能惡狠狠的丟下一句:“注意你的眼睛,再亂看當心姑奶奶給你挖出來!”
“呵呵……”看著公孫蘭負氣而走的背影,李慕云的回答是如此簡單。
與蘇婉晴相比,公孫蘭這丫頭性格要爽直許多,心里也藏不住事兒,不管是開心還是生氣都會很直接的表現出來,這讓李慕云很喜歡逗她,每次看這丫頭大發雷霆的樣子,某人就覺得特別開心。
而公孫蘭也知道李慕云其實并沒有惡意,種種惡行其實更多的還是朋友間的調侃,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繼續留下。否則以她的脾氣,就算是不能給李慕云一個教訓,但離開山陰縣還是可以做到的。
……
一夜無話,簡單的收拾了行裝,李慕云便帶著公孫蘭和幾個嘍啰向著長安出發,曉行夜宿,用了近半個月的時間,來到了長安。
找了一個地方安頓下來之后,李慕云將公孫蘭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末婚妻不是就在長安么?為什么還要住在這種地方,丟人不丟人?而且你不是候爵么?難道皇帝陛下就沒在長安賜你一套宅子什么的?”公孫蘭顯然還在記仇的狀態中沒有恢復過來,進了李慕云的房間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眼,然后不無鄙視之色的說道。
“膚淺!”李慕云從行禮中拿出幾張紙和一根炭筆,放到桌上之后說道:“我們這次是來辦事的,不是來享受的,大張旗鼓的跑到蘇烈家里,你是打算告訴長安所有人:我們來了?”
“借口,你這就是借口,就說你自己好面子,不想去末婚妻家里住得了,找那么多理由有意思么?”公孫蘭撇撇嘴,顯然并不認同李慕云的解釋。
跟一個女人爭論一件事情,是極度不理智的行為,這一點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公認的,所以李慕云并沒有繼續與她爭論,只是拿著炭筆不斷在紙上勾勒著什么,時間不大,已經畫出了一幅類似某建筑的平面布局圖。
“這是什么?”公孫蘭只覺得那布局圖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是什么。
“這是韓璦家的布局圖,只是不知道這半年多有沒有什么變化。”李慕云伸手在紙上戳戳,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是他上次借著搜捕韓強時在韓家轉了一圈之后記下的東西,雖然已經時隔半年多,但現在畫出來卻依舊分毫不差。
“這是韓璦的家?你,你想干什么?”公孫蘭有些驚訝的問道。
“當然是找機會進去看看!”李慕云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