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云從大理寺里面出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眼睛紅紅的,像一只小兔子樣的蘇婉晴。
這丫頭雖然早上已經被蘇烈告知,李慕云很快就可以放出來,但直到看見真人才真的放下心來,一頭扎進某人的懷里放聲大哭。
李慕云溫香軟玉在懷,但卻沒有一絲的雜念,感受著蘇婉晴那已經被露水浸透的衣服,心口微微有些發疼,強忍著拍拍她的后背,和聲說道:“婉晴乖,不哭了啊,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兒了么,陛下根本沒把我怎么樣。”
“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跟哥哥來長安的,也不該輕易相信別人,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蘇婉晴哭的梨花帶雨,一個勁的自責著,再也不見前段時間巾幗不讓須眉的英姿颯爽。
李慕云縱然鐵石心腸,面對如此嬌弱的蘇婉晴也再難淡定,將抱著蘇婉晴的手臂緊了緊,柔聲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韓璦那老鬼在暗中使壞,不過現在好了,那老家伙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嚶嚶嚶……”哭聲還在繼續,顯然是蘇丫頭這幾天過的太過壓抑,借此機會發泄一下。
李慕云在蘇烈的橫眉冷對中尷尬的拍打著蘇婉晴的肩膀,一遍又一遍的勸著,最后禍水東引的說道:“婉晴乖,不哭了啊,你看大哥還在一邊看著呢,再哭下去大哥要笑話你了!”
蘇婉晴此時也哭的差不多了,只是多少還有些羞澀,有些不好意思的賴在李慕云懷里,聽到某人說哥哥笑話自己,立刻抗聲說道:“他才不敢呢,我會拔他胡子!”
這下,輪到蘇烈尷尬了,情不自禁的伸手在下巴上摸了一把。
三十來歲的年齡正是蓄須的年齡,老蘇的下頜也有四、五寸長的胡須,若是真個被蘇婉晴給拔了,的確是挺難受的。
不過好在李慕云并沒有把蘇婉晴的話當真,借著轉移話題的機會,又對蘇婉晴說道:“嗯,婉晴最厲害了,不過這大理寺我可是待夠了,咱們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說如何?”
“嗯!”蘇婉晴點點頭,可能是覺得有些害羞吧,離開李慕云之后立刻飛快的跑回了馬車上。
李慕云也直到此時才得到解脫,長長出了一口氣,先是對蘇烈抱了抱拳以示謝意,然后對剛剛被人從里面送出來的公孫蘭問道:“你怎么樣?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還是哄你的小情人吧!”公孫蘭依舊是韓府侍女的打扮,一張俏臉沒有任何表情。
什么情況啊這是?怎么就生氣了?我也沒說啥啊!雖然公孫蘭的聲音很平靜,但李慕云還是從中聽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好在這時蘇烈在一邊走了過來,對著公孫蘭重重一抱拳:“蘇烈謝過公孫小姐仗義援手之恩!大恩無以為報,日后凡有差遣,在下萬死不辭!”
公孫蘭似乎早就聽說過蘇烈,竟然同樣還了他一記大禮,同時客氣的說道:“蘇兄言重了,黑虎寨蘇烈最重江湖義氣,呂梁一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蘇小姐之事不過舉手之勞,當不得蘇兄一個謝字。”
蘇烈聽公孫蘭提起往事,不由尷尬的笑了笑,訕訕說道:“年輕少不更事,在江湖上闖了些許匪名,倒讓公孫小姐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