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長安城外一支三千五百人的騎兵隊伍,押著五萬貫的銅錢向著朔州的方向緩緩而行。
不要奇怪為什么會多出五百人,紈绔們離開家這么遠,家里大人總要為他們準備的一些人手,那是留給他們保命用的,萬一朔州真的有戰事,這些人可以讓紈绔們多一些逃生的機會。
李慕云坐在馬車里面,他現在是‘屁民’有乘車的權力,而紈绔們就不一樣了,他們是在蘇烈的隊伍里是有軍職的,校尉的身份讓他們只能騎馬。
蘇烈作為將軍,自然是走在最前面的,李慕云作為‘屁民’可以在隊伍的中間享福。
程處默跟在李慕云的馬車邊上,眼睛卻一直盯著前面的公孫蘭。
李慕云無聊的趴在車窗上面,看看程處默又看看前面的公孫蘭,打趣他道:“行了,別看了,再看小心人家把你眼珠子扣出來。”
“切,你把俺老程當什么人了,不怕告訴你,俺可是有老婆的。”程處默收回目光,鄙夷的看了李慕云一眼,隨后又神秘兮兮的問道:“我說慕云,那姑娘身上背的那個真的是皇帝陛下的配劍?”
“那你看看!”李慕云有些不滿的看了程處默一眼,然后向前面指了指:“你看那劍外面的裝飾,你再看看那劍的氣度,絕對的御用寶劍。”
“我聽說陛下的配劍在當初征薛舉的時候因為與其對攻崩了三個口子,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我那時候還尿尿和泥呢。”李慕云搖搖頭,想了想說道:“你要是好奇的話不會過去問問?讓公孫蘭把劍拔出來看看不就行了。”
程處默把頭一搖:“那小妞看俺老程不順眼,萬一拿劍砍俺怎么辦?要知道,‘天子劍’刺使以下神擋殺神,佛當殺佛!俺又不是真傻,干嘛要去找不自在。”
“還有這說法?當初我記得程大將軍可不是這么跟我說的,他當時可是說這東西沒什么用。”李慕云用挑剔的目光看了一眼程處默,頗有些看不起的意思。
程處默哪里受得了這份鄙視,當下牛眼一瞪說道:“這也是分人的好不好,俺爹那可是當初差點跟皇帝陛下拜把子的人物,他看著那劍當然是沒啥大用,不過到了地方上,你拿著這劍就等于是一個常駐的欽差。”
“真的假的?!”李慕云皺了皺眉頭。
“什么真的假的?這種事兒誰還能說謊不成。”被李慕云質疑的程處默顯然有些不大高興,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之后再次說道:“如果你不信的話,等到了朔州你把那個刺使拖出來砍了試試!”
“老子要試也是拿你試!”見程處默越說越離譜,李慕云索性也不再理他,縮回到馬車里面閉目養神去了。
……
便是這樣,三千五百騎兵曉行夜宿,用了近半個月時間終于趕到了朔州。
將所有的全都搬進牢房之后,由蘇烈帶著在縣城外面駐扎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