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水墨丹青的畫作,畫里只有一個人的背影,倒提長劍面對群山而立,在畫的一角,是一首長詩,題為《俠客行》。
“好詩,好意境,沒想到妹妹竟有如此胸襟與氣魄。”嬉鬧過后,豫章在長樂的聲討中將那幅畫打開,看過之后驚訝的說道。
“詩不是我寫的,是那李慕云寫的。”長樂嘟著嘴,似是有些悶悶不樂。
“不管是誰寫的,妹妹此作也稱得上佳作了。”豫章贊許的笑著,順便將畫重新收好,末了正色說道:“不過妹妹的這份回禮對那李慕云來說可算是大太了,若是妹妹沒有別的深意,這畫還是莫要送去的好。”
“這有什么嘛!”長樂皺了皺挺翹的鼻子,目光看向窗外:“當日我見到李慕云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站在父皇的書房外面,那個背影是那么孤獨,就像是一只離群的孤雁找不到回家的路一般。”
“妹妹,你……”豫章有些微微一滯,張了張嘴把接下來的話咽回到肚子里,因為她已經看到長樂那雙漂亮的眸子里閃動的光芒。
那是代表著執著、倔強的目光,豫章在長孫皇后的眼睛里也看到過,在李世民的眼中同樣看到過。
作為同父異母的姐妹,豫章當然知道這代表了什么,只是她并不認為長樂能夠成功。
“豫章姐姐,這件事情拜托你了!”長樂在豫章猶豫的目光中,將那幅畫塞進了她的手里,顯的十分正式。
這樣的情況豫章除了暗自嘆息之外能說什么呢,身在皇家怎么可能有自己選擇另一半的權利,對于長樂的執著她實在不怎么看好。
……
山陰縣的賭局還在繼續,正所謂外行熱鬧,內行看門道,不管是‘新手’還是‘老手’這一次到山陰縣來那可都是別有目的。
富商打著孝敬上官的主意,上官打著孝敬上上官的主意,而上上官自然也就打著孝敬老李淵的主意。
雖然這老頭兒開始的時候說的很好,什么獲勝者可得五千貫的獎金。
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錢只怕是有命拿沒命花,畢竟老李淵的錢可不是誰都敢贏的。
所以幾天下來,所有人都看明白了這里面的門道,一個兩個都爭著搶著輸錢,那些贏了錢的也開始學聰明了,開始一點一點往外倒。
可以說,老大一個賭坊里面,除了李淵這小老頭兒贏錢贏的心安理得之外,其余人全都是輸多贏少,輸了哈哈大笑,贏了反而愁眉苦臉,一派‘熱鬧’的景象。
李慕云對此很是得意,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