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世民這位皇帝陛下很是體恤下屬,把自家的閨女叫回去之后,便開口說道:“你們都準備好了吧?如果準備好了,那就各自以春天為題,作上一首詩好了。”
春天為題?李慕云長長舒了一口氣。
以春天為題的詩多的很,就算是有一些記不全的,至少他還有一首李白的‘天眠不覺曉’可以應付一下。
而那‘副校長’在聽了到以春天為題之后卻皺了皺眉頭,他和李慕云那個‘文盲’不一樣,作為一個文化人,他很清楚此前已經有很多人寫過春天的詩,如果他這一次寫的詩不如前人寫的,就算是贏了李慕云,最后卻也顯不出自己的厲害。
畢竟他現在可是當著皇帝的面作詩,大好的露臉機會不容錯過。
想到這里,‘副校長’看了一眼李慕云,卻見他正在一邊扳著手著愁眉苦臉的算著什么,于是便咳了一聲問道:“怎么?李先生,可是覺得以春日為題太難?”
不得不說,‘副校長’這人的確是夠壞的,他這句話問的時機恰到好處,一來可以打斷李慕云的思路,讓他無法在短時間里完成自己的詩作;二來也可以在李世民的心中留下李慕云中看不中用,銀樣蠟槍頭的印像。
不過,李慕云卻并沒有理他,只是抬起頭,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頭繼續扳手指。
如此怪異的行為讓‘副校長’幾乎瞬間就確定了李慕云是在故弄玄虛,冷笑了一聲之后便也不再理他,只是對李世民抱了抱拳:“陛下,臣已經有些眉目了。”
“哦?說來聽聽!”李世民看了還在扳手指的李慕云一眼,頗有些興致的對‘副校長’說道。
“諾!”‘副校長’志得意滿的看了一眼李慕云,然后擺了一個姿勢,深吸一口氣:“詩家清景在新春,綠柳才黃半未勻。若待上林花似錦,出門俱是看花人。”
“好,好詩,先生大才!”李世民那是飽讀詩書的全才,一首詩好與壞只要一入耳便可知曉個大概,再略一琢磨便已經理解了詩的全部內容,故而撫掌贊道。
“臣獻丑了!陛下面下,臣如何敢稱大才。”‘副校長’雖然話是如此說的,但臉上那份得意卻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下來。
躲在李世民身后的長樂本來還有些生氣,但這個時候卻也顧不上了,從老爹身后探出頭,緊張的看向還在扳手指的李慕云,開始擔心起來,生怕他一時失手,被那個壞老頭兒給比下去。
而就在此時,李世民卻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踱步來到李慕云的身邊,沉聲問道:“李慕云,到你了,你可別告訴朕你到現在還沒有作出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