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李慕云用最快的速度搖了搖頭,長樂他爹還在不遠處站著呢,上一次的警告猶在耳邊,李慕云可不想自己的腦袋早早的就沒了。
“騙人,你一定還藏著很多。”長樂皺了皺鼻子:“剛剛你還說你在山陰縣的外號叫‘詩缸’,怎么可能只有三首詩。”
“呃……”李慕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知道如何跟長樂解釋這件事情。
所謂的‘詩缸’估計剛剛聽到的人沒有一個會當真,都知道那不過是他在吹牛,偏偏長樂這個小丫頭竟然還當真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長樂見李慕云吱吱唔唔不說話,背著手圍著他轉了一圈,露出一個小大人一樣的笑容:“你不會是騙人的吧?我給你講,你這樣可是欺君哦,弄不好是要殺頭的。”
聽到殺頭,李慕云眼角抽了抽。李家這對父女真是絕了,有事沒事總是喜歡用砍頭來威脅人,貞觀朝二十多年,竟然還有那么多人朝臣活下來,也不知道是他們命大,還是李世民手下留情。
不過想歸想,長樂這丫頭的話卻不能不答,李慕云眼珠微微一轉,立刻想到一個理由:“當然沒有騙人,我怎么會騙人呢!只不過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們還是給‘副校長’留點面子好了,要不然這老頭兒估計就氣死了。”
“副校長?”長樂狐疑的看了李慕云一眼,然后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已經面色慘白的小老頭兒,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敢情這家伙就是個文盲,根本不知道那老頭兒的職務叫什么。
“對啊,不叫‘副校長’叫啥?”李慕云同樣對長樂報以狐疑的態度,看上去就好像在考校一樣。
“叫掌諭,太學的主要負責人是祭酒,也就是孔穎達孔師,然后才是馮山長,接下來就是掌諭了。”長樂抿著小嘴,有些好笑的瞥了一眼李慕云。
李慕云恍然:“呃,原來叫掌諭,敢情他還不是‘副校長’。”
“當然不是了,不過你說的那個‘副校長’到底是什么啊。”長樂巧笑倩兮的看著李慕云問道。
“這里不是太學么,太學不就是學校么,學校的最高長官當然叫校長了,然后除了校長之外,自然就是副校長嘍。”李慕云理直氣壯的說道,憑心而論,他并不認為自己有什么錯,左右不過是稱呼不同而已。
“咳,咳……”就在李慕云與長樂聊的正開心的時候,李二同志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后,用力的干咳了好幾聲。
瞬間,李慕云恢復了一本正經的表情,對著長樂深施一禮:“多謝公主殿下指點,小生受教了。”
‘嘭’,李慕云話音剛落,屁股上就被踹了一腳,然后聽到李世民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你受教個屁,再敢騙朕的閨女,信不信朕把你的腦袋摘下來當夜壺!”
“我……”李慕云一肚子的委屈說出來,吱唔了半天岔開話題說道:“陛下,您有選擇了沒有?到底用哪一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