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慕云看來,任誰被要走了三萬多貫錢心情估計都不會好,不過那位皇帝陛下剛剛把自己送去太學,想來心情又應該很好,這種事情怎么說呢,還真是‘不好說’!
李泰并不清楚這個喜怒參半是個啥以思,他叫住李慕云原本也不是想要說這個,索性便把這件事丟到了一邊,笑著問道:“不是妹夫過兩天可有時間?本王辦了一場文學,妹夫可有時間參加?”
“越王殿下,實在不好意思,臣這段時間奉了陛下之命,要去太學……進學,怕是不參加了!而且,越王殿下,以后還是叫臣的名字吧,總是妹夫妹夫的臣有些不習慣,而且也會毀了公主的清譽。”
李慕云想都沒有就拒絕了李泰的邀請,這不是因為他對李泰有什么成見,而是因為他真的性格真的和文學不沾邊,想到和一群書生坐在一起吊書袋子,立刻就會頭皮發麻,兩股發顫。
當然,更重要的是,李泰這一口一個妹夫的叫,實在讓李慕云接受不了,不說年齡上的差距吧,就說家里那頭母老虎如果將來到了長安,知道自己還有這么一個身份,那還不得把自己給吃嘍?
而且如果這里面真的有什么關系還好說,可是他李慕云和長樂明明一點那種關系都沒有,外面所有的傳言都是以訛傳訛,這就讓人尷尬了。
但讓李慕云沒有想到的是,李泰似乎并沒有改變稱呼的意思,相反,只是滿不在乎的笑笑:“沒關系,早晚的事兒,你和我妹的賭約眼下可是全天下都知道了,你覺得我妹妹除了嫁你還能嫁誰?”
“呃……,話不能這么說,越王殿下……”
“行了,咱不說了,你既然要去太學講學,那你就快點去吧,我還要去父皇那里,先不陪你了。”李泰還沒等李慕云說完,已經抖著一身的肉走了,只不過這小胖子好像是誤會了什么東西,硬生生把李慕云去進學聽成了去講學。
不過還是算了吧,這種事情說出來也怪丟人的,李慕云猶豫了一下,并沒有去糾正李泰錯誤的認知,只是低頭向宮外走去,想到剛剛小胖子口中說的一切,喃喃嘀咕道:“胖子果然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
可胖子雖然是個壞蛋,但李慕云卻還是需要去見另一個胖子,另一個已經一年沒有見過面的胖子。他這一次回來的太過匆忙,誰也沒來得及通知,也沒有帶一個親信,三胖子自然就成了他在長安的唯一‘依靠’,崇仁坊的宅子就是他唯一的落腳之地。
“候,候爺?”
守在宅子門口的仆役還是一年前的老人兒,遠遠的看著李慕云過來覺得眼熟,待人到了面前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驚訝的叫道:“候,候爺?是候爺您回來了?”
“對,就是你家候爺,家里都有誰在?”李慕云看著那仆役,心中也有一份親切之感,笑著問道。
要知道,當然他可以把這些人的賣身契全都給他們了,經過一年時間還能留在這里,顯然是這些仆役已經把這個宅子當成了自己的家,否則他們大可離開這里遠走他鄉。
“三爺正在家中,現在天兒冷,也沒有什么工程,三爺正天天牢騷著骨頭都快閑的散架了。”仆役一邊回答著,一邊為李慕云推開宅子的大門。
能還給仆役賣身契約的主家滿大唐也沒有幾個,能遇到便是運氣,只要傻子才會離開,更不要說這家主還是堂堂的開國候,雖然在長安地位并不怎么顯赫,但好歹也是個官身,比那些富商可要強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