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長,您聽我說啊。”黃教諭并沒有因為老馮頭的呵斥而生氣,只是笑著應道:“其實這李慕云就是個潑皮,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去招惹他,與其讓他覺得我們在針對他,還不如把他送進最好的班,再過幾個月就安排他畢業走人,豈不是對我們大家都好。”
“再說就他的那個樣子,山長認為他還有提升的可能了么?完全就是不可救藥的朽木,我們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費力氣,您說對吧?”
“嘶……”馮山長深吸一口氣,低下頭猶豫了一會兒:“你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這樣的話,陛下那里我們要怎么交待。”
“山長大人,陛下也只是讓李慕云到咱們這里來進學,又沒有說我們一定要把他教成什么樣子。”黃教諭笑的很是猥瑣,但他說的卻不是沒有道理。
馮山長在早上發現孔穎達沒有跟來之后,已經開始頭疼如何面對李慕云的問題。
首先是這家伙軟硬不吃的性子,其次就是這家伙身負‘天子劍’沒人動得了他,兩相疊加起來太學這邊還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真把這家伙惹毛了,在太學里撒起野來,搞不好吃虧的還是太學的這幫先生。
想到這里,馮山長臉上泛起一絲笑容,贊許的點了點頭:“老黃啊,我們兩個合作了這么多年,老夫最佩服你的就是隨機應變的能力,這次如果不是你剛剛臨時改了主意,只怕現在我們都惹上不小的麻煩了。”
黃教諭面對老馮頭兒的‘夸獎’一點也不敢托大,陪著笑應道:“那也得山長您給下屬機會不是,如果不是您放手讓下屬施為,下屬也不可能有機會表現啊。”
想通了一切之后,馮老頭兒也不再糾結于報復李慕云帶給他的難堪,嘆了口氣說道:“行啊,這事兒暫時就先這樣定了吧,應付一天是一天,想來那李慕云在我們這里也待不了幾天,隨他去吧,他舒服咱們也好過一些。”
兩個太學的大佬在一起研究日后如何安排李慕云,而話題的主角此時卻在課堂上呼呼大睡。
一連數日接連不斷的趕路,李慕云可以說是累的腰酸背痛腿抽勁。
再說騎馬這東西和開車不一樣,叉著兩條腿騎在馬上顛來顛去一時半刻還成,這一連顛上好幾天特么是個人都受不了。
不說大腿的皮有沒有被磨破,就是天天劈著兩條腿,幾天下來李慕云只覺得自己走路都向羅圈腿發展的趨勢。
所以這一天下來,李慕云在前面先生如念經般的嘮叨聲中睡的很是香甜,甚至到了最后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如果不是礙于這家伙太過彪悍,又有機變之能,估計前面講課的先生都能把他給打出去。
……
時間一晃而過,一上午的課很快就在某人的呼嚕聲中結束了,當前面講課的先生說出‘放堂’之后,李慕云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教室,一頭扎進飯堂。
然而,他來的還是有些晚了,前面已經有不少比他們下課還要早些的在前面排起了長隊,四五十號人擠在一起,看上去除了環境略有些不同之外,和后世的大學簡直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