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苾何力說道:“兩百步外設一靶子,雙方各有一次機會,距離靶心近者勝。”
李慕云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蘇婉晴,似乎想要確定一下。
然而蘇婉晴只是對他神秘的笑笑,然后看向契苾何力:“契苾可汗,固定靶實在沒什么意思,不如將靶子設在戰馬的背上如何。”
“嘶……”契苾何力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對蘇婉晴不由正視起來。
此前他一直以為蘇婉晴應該是李慕云帶來的寵妾身份,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是箭術的高手,一句話說出來,將比試的難度增加了十倍不止。
而就在契苾何力不知應不應該答應這個要求的時候,他身后走出一個身后背著大弓,頭上插著數根特殊翎羽的中年人,一雙鷹目與蘇婉晴對視著,沉聲答道:“沒有問題!”
蘇婉晴與那中年人對視一眼,秀目微微一瞇:“射雕手?”
中年人傲然答道:“正是!”
射雕手,往往代表著箭術達到一定境界的神射手,其地位相當于后世的狙擊手,在草原上想要得到這個稱號的標準至少需要親自射下一只在空中飛行的草原雕才行。
草原雕的翎羽遠比正常飛禽要堅硬,往往飛行于距離地面兩、三百米的高度。
想要用箭將其射下來,拋開距離不說,至少射出的箭要與雕身成九十度,否則便會被其身上的羽毛滑開。
而且雕在空中飛行的軌跡難尋,想要射中必須提前預判,射出去的長箭受到風力,重力等各種因素的影響之下,還能做到如此程度的話,足見射手的能力有多么驚人。
但就算是這樣,蘇婉晴卻沒有任何的猶豫,反而雙眼之中射出一種強烈的自信,與那射雕手對視中凝聲說道:“我要求將靶子換成點燃的線香,每人一枝箭,射中者勝!”
兩百步外射一個被綁在戰馬身上的香頭?開什么玩笑?李慕云的臉色也開始變了。
就算是他在后世的時候,拿著最頂級的狙擊槍,也不敢說在兩百米以外可以射中運動中的一個香頭。
而事實上,不但李慕云的臉色變了,就連那個木頭臉的射雕手眼中也閃過一絲錯愕,兩百步外射香頭,如果是靜態的他可以射中,兩百步外射一個人頭大小運動中的靶子,他也可以做到,但是兩百步外射一個運動中的香頭……這特么純粹就是賭運氣。
可是他能不答應么?事實上早在蘇婉晴提出射移動靶的時候,比試就已經開始了,這個時候如果不答應她提出的條件,無疑在氣勢上鐵勒就輸了一籌。
終于,經過短暫的猶豫之后,那射雕手深吸口氣用力一點頭:“好!”
輸人不輸陣,寧可被人打死也不能被人嚇死,這就是他點頭答應蘇婉晴要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