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李慕云坐起身子,雖然他同樣沒有短時間內就結婚的想法,但是聽了蘇婉晴的話之后,他的心里還是有些失落。
接下來是長時間的沉默,夜風就這樣輕輕的吹過兩人身邊,好像情人的撫摸。
良久良義,李慕云站起身:“夜了,早些休息!”
“好!”蘇婉晴依舊躺在屋脊上,看著李慕云轉身離開的背影,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風更急了,天空不知什么時候飄起絲絲細雨,打濕了她精致的面容,讓她分不清臉上的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淅淅瀝瀝細雨聲中傳來她呢喃的聲音:“慕云,對不起!我是一個不祥之人,與我在一起只會拖累你,愿諒我,忘了我吧。”
李慕云并不知道自己走后的事情,心情極差的他現在只想喝酒,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所以他從屋脊上下來之后便離開了府衙,冒雨回了山寨,將自己關到酒窖里喝了個酩汀大醉,到直房遺直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后。
“太上皇已經走了,我很快也要回長安了。”將李慕云弄醒之后,房遺直說道。
“好啊,回去之后才有發展,京畿之地機會遠比朔州要多。”李慕云靠在一個酒壇上面,揉著幾乎快要炸開的腦代說道。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房遺直關切的看了李慕云一眼。
“我能有什么打算,混吃等死而已,畢竟我現在是郡王了,在朔州我就是天!”李慕云指了指頭頂,自嘲的笑笑。
但房遺直卻并沒有笑,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半晌才說道:“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么,但是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對。”
李慕云強撐起一個笑臉,對房遺直說道:“誰說的?我很好,之所以把自己關起來那是因為高興。”
房遺直嘆了口氣,他清楚如果李慕云不想說,自己是沒有辦法讓他開口的:“好吧!隨你怎么說好了。不過,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困難的話,可以寫信給我,我會盡力幫你。”
李慕云這次沒有說話,只是淡淡搖了搖頭。
他現在已經不想再說任何話,隨著老李淵的離開,蘇婉晴的改變,這位惜日的頂尖殺手終于知道什么叫心灰若死。
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并不重要,房遺直要離開也不重要,這世界上的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因為真正讓他在乎的基本上已經全都不再屬于他。
如果說真正想做的,李慕云認為他現在只想離開這里,去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一個讓他可以躲起來好好舔舐傷口的地方。
前一世他并不知道感情是什么,因為殺手不需要有感情,不需要有朋友,更不需要有愛情。
而這一世,他似乎找到了這一切,親情,友情,愛情。
但上天似乎跟他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在他認為自己擁有一切的時候,又收走了一切,讓他再次變的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