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轉眼已經是半月之后,泉蓋蘇文身上的刀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扶著拐杖已經可以獨自行動,對周圍的環境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
這是一個由前隋逃民組成的一個小村落,不過說是一個小村落也有些牽強,畢竟這里只有五戶人家,老人小孩都算上,也就不到十五口人,青壯的話,只有兩個十八、九歲的獵人兄弟可以算是村子里的頂梁柱。
就在泉蓋蘇文打量周圍環境,盤算著如何離開的時間,小女孩蹦蹦跳跳的出現在他身后仰著頭對他叫道:“白大叔,你怎么又出來啦,爺爺說你的傷還沒有痊愈,還需要再休養一段時間呢。”
前段時間在老頭子問起泉蓋蘇文名字的時候,他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不敢報出真名,所以謊稱自己叫白蘇文,故而小女孩才會叫他白大叔。
只是小女孩并不知道,她口中的白大叔其實并不是什么好人,此時正計劃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被她打擾了思路之后眼中閃過一抹陰毒。
不過到底泉蓋蘇文還沒有恢復,還要依靠村小女孩祖孫照顧,所以他眼中的陰毒之色只是一閃便又隱了下去,換上一副笑臉拍拍小女孩的頭說道:“小靈兒,你怎么也一個人跑出來啦?當心有狼出來把你叼走!”
“靈兒不怕,靈兒有膀子哥保護,才不會有狼來欺負靈兒。”小女孩漂亮的大眼睛彎成月牙,俏皮的皺了皺鼻子。
泉蓋蘇文同樣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將目光移向村口的方向,那里住著小女孩口中的膀子哥兄弟倆。
如果不是傷的太重,泉蓋蘇文相信那一對兄弟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對手,而他只要能夠殺死那一對兄弟,這個村子便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攔他。
隨著身體的一天天康復,泉蓋蘇文心中的厭氣也越來越重,這個村子里的人必須全都死掉,自己還活著的消息無論如何也不能泄露出去。
大唐皇帝要死、高句麗的皇帝同樣要死,還有那個該死的李慕云也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
老天既然沒有收走我泉蓋蘇文的命,那我泉蓋蘇文就一切要報復,報復所有人,殺光所有人,泉蓋蘇文暗暗對自己發誓,一遍又一遍提醒著自己,不要忘記這段時間在大唐的經歷。
轉眼,又是半月時間過去,泉蓋蘇文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只有左臂和肋骨的骨折還沒有痊愈,不過卻并不影響他的行動能力。
就在一個下著小雨的夜晚,泉蓋蘇文悄悄從床上爬起來,摸索著來到了救了他的老頭子的房間,順著熟睡中老頭子的呼吸聲來到床邊,翻手亮出短刀,一手按住老頭子的嘴,用力在他的脖子上一劃,鮮血噴涌而出。
小女孩在爺爺的掙扎中被驚醒,但還沒等她看清周圍的情況,口鼻已經被人按住,任她如何掙扎,也無法擺脫那雙有力的大手,就在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小女孩祖孫二人已經雙雙被泉蓋蘇文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殘忍的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