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朔州已經被白雪覆蓋,田間地頭一片銀裝素裹。
李慕云靠在房間中新裝的壁爐邊上,與慕雨小丫頭下著一盤五子棋。
天實在是太冷了,所以他準備學習后山的熊瞎子,找一個安全的山洞躲起來,好好‘睡’上幾個月。
程處默坐的遠遠的,無聊的看著兩人在那里下棋,一會兒抓抓頭發,一會兒抓抓屁股,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隔了大概一刻鐘不到的樣子,終于忍不住說道:“我說慕云,你到底怎么回事兒,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么?”
“聽到了,不就是天魔舞么,大不了老子不看也就是了。”李慕云頭也不抬的說道。
“哎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啊,不識好人心是吧?”程處默被李慕云愛搭不理的樣子激的跳了起來:“我爹可是說了,長安城不少達官貴人都被那東瀛娘們兒迷的神魂顛倒,你小子一副色像,搞不好也得著了她的道。”
‘嘩啦’一下,不等李慕云有任何反應,小丫鬟慕雨把手里的棋子一丟,氣鼓鼓的站起來說道:“程公子,你把話說清楚,我家公子哪里一副色像啦!明明是你們一個個都很好色好不好,天天去青樓,當我真沒看到么。”
“呃……”這下子輪到程處默尷尬了,吱唔了半天才假模假式的瞪起眼睛:“那個,呃,這,這個,呃,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么,那些青樓正是藏污納垢之所在,我,我去那里是查看有沒有什么通緝要犯藏在里面。”
“程公子好不知差,這個理由怕是你自己都不信吧!”慕雨切了一聲,翻著白眼說道。
“小雨,下棋輸了不要耍賴,不要借題發揮。”李慕云見小丫鬟將程處默懟的差不多了,這才將手里的棋子丟回到棋簍里面,假意訓斥道。
小丫頭被教訓了,頓覺無限委屈,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程處默則是一臉的尷尬,想發火吧,對一個小丫頭又發不起來,不發火吧又憋的難受,糾結中險些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來。
李慕云這個時候從壁爐邊上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按著他坐下:“我說處默,你小子不是要與我劃清界線么?怎么會這么好心的跑來告訴我這個?”
“誰,誰說我要和你劃清界線了,我家老頭子只是覺得你丫太能折騰,怕我的小命被你折騰沒了,所以劃界線也是你跟我劃不是我跟你劃。”程處默被李慕云一說,頓時臉色一變,雞頭掰臉的嚷嚷道。
“好吧,算是你有道理。”李慕云聳了聳肩膀,想了想又對程處默說道:“王漢李元昌跑到我這里來的目的大概我也清楚,那東瀛娘們兒我在前段時間也見過,至于你說的那個什么天魔舞倒是沒聽那女人提起,不過你放心,這事兒我記住了,回頭替我謝謝程伯伯。”
程處默才不管李慕云與那東瀛娘們兒見沒見過,見他說的輕松不由鄭重說道:“我給你講,我老爹這次可是特地交待我無數次,讓你小心,所以你可千萬千萬不要著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