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個時候,忽有人來報:“報,啟稟,各位將軍,逍遙王李慕云到了,現在大營門口。”
“請他進來!”李靖目光掃過身邊眾人:“我們也去迎接一下吧!”
“諾!”眾將齊聲回答。
李慕云雖然年齡不大,但郡王的爵位擺在那里,李靖就算是再托大,也不能真的像召喚自己部下一般,出營迎接也是題中應有之意。
再說人家李慕云也算是給他面子,聽說他來了,立刻從山寨趕過來,李靖就算自持卻也不能如此不識理數,過于裝、、逼。
一路無話,李靖一行離開訓練場之后直奔軍營大門,在距離大門還有五百步左右的時候,與李慕云走了個碰頭。
“衛國公!”李慕云笑呵呵上前,對李靖持晚輩之禮。
李靖沒想到一向在長安表現的桀驁不馴的李慕云竟然如此謙遜,微微愣了一下才還禮道:“見過逍遙郡王。”
“衛國公,您是長輩,如此可是折煞晚輩了。”李慕云笑容可掬的上前扶住李靖:“小侄于程大將軍以伯侄相稱,說來乃是晚輩,加之素來敬仰衛國公大名,可不敢受您這一禮呢。”
有陰謀,蘇烈遠遠看著李慕云虛偽的樣子,心中微微一動。
這家伙從來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見棺材不落淚,不見鬼子不掛弦(大唐有鬼子?),就算是被李靖的名聲所懾也絕不可能有如此表現,能讓他如此必然是有不可告人之事。
李靖生性木訥沉悶,被李慕云這樣一說頓時有些不知如何接話,有程咬金珠玉在前,如果他不認這個晚輩卻是顯的有些不近人情,可如果認下這個晚輩,太上皇和皇帝陛下那里他又覺得有些沒法交待。
就在李靖猶豫不定的時候,李慕云已經打蛇隨棍上笑著說道:“李伯伯,此次來朔州想是為了練兵之事吧?”
“正是,盧國公前段時間將朔州的練兵之法說的世間少有,某便是奉了陛下之命來此考察。”這李靖倒也是個實在人,直不楞登便把自己來朔州的目的說了一遍。
“該當的,該當的,這練兵之法可是婉晴研究了數年的結果,若是能被朝庭采納,也不負她這數年的心血。”李慕云一邊說著,一邊對想要說些什么的蘇婉晴擠了擠眼睛。
官當到他這個份上,已經封無可封,賞無可賞,什么練兵之法對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還不如拿來給自己未來老婆換個名聲,反正又不是外人,誰領這份功勞都是一樣。
李靖被說的有些糊涂,疑聲問道:“逍遙王的意思是這練兵之法是小蘇將軍琢磨出來的?那為何程知節在奏折中說是郡王的手筆呢?”
“這怎么可能,小子不學無術,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全,哪里會什么練兵之法,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我這末婚妻子照顧我的面子罷了,李伯伯千萬不要誤會。”李慕云一邊說一邊擺手,臉上寫滿慚愧之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