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軍營,李靖又是兵部尚書,他坐在首位并非沒有道理;而李慕云雖然沒有軍職,但好歹也個是郡王,故而才給他安排了次席;至于蘇烈為什么坐在最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蘇婉晴手下的兵比他多呢。
眾人座好之后,跟著李靖一同過來的兵部侍郎突然站了起來,對李慕云抱拳說道:“逍遙郡王,剛剛某隨著國公大人在操場看了一下以新法所練之兵,其形倒也算是有了,只是不知這實戰能力如何?”
“這種事情說來也簡單,找一伙敵人干人一架便知道了。”李慕云先是看了李靖一眼,然后才笑瞇瞇的說道。
“逍遙郡王此言倒也有些道理,只是不知這附近可有什么為非作歹的勢力?”那侍郎倒也不含糊,順著李慕云的話題便說了下去。
在場之人李靖地位頗高,需要保持其超然的地位,故有些話沒有辦法從他嘴里說出來,那侍郎此舉倒是合了他的心意,所以他也沒有制止的打算。
李慕云對此更沒覺得有什么了不起,他帶出來的兵他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但說到為非作歹,卻讓他不由想起了李元昌。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那小子怎么說也是李淵的兒子,李世民的兄弟,不說李靖敢不敢把他弄死,就算真的弄死了,估計弄死他的人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不如去薛延陀那邊看看如何?尚書大人,再過幾個月就要開春了,到時候薛延陀人怕是又會來找麻煩,索性我們來個先下手為強怎么樣。”紈绔四人組現在變成了三人組,但是能折騰的本性卻沒有變,見一直沒有人提出有建設性的意見,柴令武不由牽頭說道。
蘇烈被柴令武嚇了一跳,不等李靖說話,便插言訓斥道:“令武,休得胡言,薛延陀如今已經與我大唐休戰,擅自挑起戰端可不是你小子能吃罪得起的。”
“我說的沒錯啊,再說我們大不了換上其他部族的衣服,反正只要讓他們認不出我們便好了。”柴令武有些不服氣的說道:“而且我們還有新的武器和裝備,與現役的完全不一樣,那些薛延陀人可沒有辦法來確認我們的身份。”
不得不說,柴令武的一番話的確勾起了很多人的心事,但最終這個想法卻被李靖給否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好不容易消停的薛延陀惹毛的確不是什么讓人愉快的事情,尤其是在朝庭上下全都不建議打仗的情況下。
便是這樣,原本計劃中的實戰被無限其延后,李靖在大致問了一下訓練具體情況之后便早早回去朔州城找地方休息。
而李元昌的隊伍也在這個時候大張旗鼓的進了朔州城,包下了城中最大的一間旅店。
做為一個正牌子的親王,李元昌如此做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這一行為在李慕云看來多少有些得瑟的嫌疑。
所以在李元昌派人送上拜帖之后,他只是淡淡的哼了一聲,隨手丟到了一邊,一個歷史上都沒留下幾筆的家伙,還不值得他親自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