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李慕云離開之后,將作監又接連忙活了近半個月,用他的方法趕制了無數的指南針出來備發部隊,不過這些都是后話,這里暫且不提。
待到十天之后,部隊準備出發,李慕云的那個班的學生排成一個小方陣,算是他的隨從和護衛。
原本這些人是不用跟著去的,不過在李慕云看來,男人不上一次戰場,那就永遠都成熟不起來,這一次有機會,正好帶著他們去當一把男人。
再說了,男人四大鐵,一起扛過搶算是一個,一起同過窗又算一個,有過這樣的經歷也能把這幫家伙擰成一股繩,至于最后兩條,貪贓和同床就算了,沒必要,雖然這兩條理論上含鐵量最高。
出征的隊伍就是蘇婉晴帶的隊伍,蘇丫頭不出意外的充當了李慕云的副手也在出征之列。
不過讓這些大頭兵想不通的是,他們的裝備在出發前全部都被換了一遍。
以前的用的好好的滑輪弓全部留在軍營,換上了在他們看來并不怎么方便的強弩,細和的唐刀全部換成類似狗腿的彎刀,匕首,三棱箭頭的弩矢,另外每人還配發了一件蓑衣,防水的大張油紙。
以上這些都好理解,到了野外基本都能用上,可是每人近五丈長的繩子要干什么,留著走投無路自殺?這也太長了。
還有那兩指寬,半尺長薄薄的軟鐵片又是干什么的?
無數的問題充斥在一群大頭兵的腦子里,讓他們無從消化。
不過命令就是命令,軍人以服從命令天職,上面讓帶著就帶著唄,反正多出來的東西加在一起也沒有多少份量。
就這樣,李慕云帶著一萬蒙頭蒙腦的士兵在簡單的誓師之后離開了長安,直奔祖國的大西南。
兩天之后,距離長安百里之外,一萬人的隊伍在野外提前扎營,所有校尉以上軍官全部集合到中軍,聽說是上邊有命令要下達。
大頭兵自然是事不關己,而那些校尉則一頭霧水的來到中軍,時間不大,中軍帳前已經集中了百來人,其中有校尉、都尉,牙將,還有行軍司馬、長史、主簿之類,總之站在一起黑壓壓一小片。
不過得益于長期的現代化軍事訓練,這些人集中起來后并沒有人隨便發言,除了用不解的目光看著站在面前的李慕云和蘇婉晴。
“將士們,老子是李慕云,這行鎮壓僚人行動的指揮官,相信你們中大部分人應該認識我,所以自我介紹什么的咱就免了,有誰不清楚的等回去之后找自己的同僚問問。”
李慕云站在一塊石頭上面,力求讓所有人都能看到自己,簡單的開場白之后,繼續說道:“相信你們一定很好奇,想要知道為什么會給你們配發那么多奇怪的裝備,老實說,老子也不知道,只是感覺應該能用上,所以就帶了。”
下面眾人面面相覷,但出于習慣,誰也沒有話話。
好在李慕云并沒有讓他們的迷惑持續太長時間,下一刻已經拿出了那個小鐵片,對著眾人說道:“這個,相信你們一定很好奇它是干什么用的,老子也不怕告訴你們,這個是留給你們晚上放哨時候保命的!不是讓你們去上廁所用來開屁股的,所以誰的人干過這事兒,回去之后自己看著處理。”
李慕云話音方落,下面一個三十來歲的校尉‘啪’的一個立正:“報告!”
“講!”
“將軍,職下想要知道,這小東西如何用來保命!”
“很好,你上來!”對于這個敢提問的刺頭,李慕云很重視的對他招了招手,甚至在他來到石臺下面的時候帶伸出手去拉他。
而異變也就在這個時候發生,就在那個家伙伸出手被拉上石臺的瞬間,只見李慕云單手一扭,那家伙因為吃痛不過,身體自然一個轉身,變成了背對著他,接下一把黝黑的匕首就出現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