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胡說,明明是他們的人先動的手,貧僧等并沒有打他。”中年和尚頂著兩個黑眼圈,越眾而出,指著三胖子嚷道。
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幾乎所有和尚都是眼睜睜的看著三胖子自己躺下的,結果這貨卻睜眼說瞎話,胡攪蠻纏硬說是被打了,這讓中年和尚如何忍得了。
萬年縣令自然知道不可能是和尚動的手,可是話說回來,神鬼怕惡人,逍遙王這家伙的名聲太壞,得罪他顯然并不明智,而和尚則不一樣,雖然得罪了也有風險,但至少不會玩陰的。
所以萬年縣令沉吟片刻之后,看著三胖子問道:“李家德,這位大師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不是。”三胖子伸手指著臉上的一個巴掌印說道:“縣令大人您看,他打我的手印還在臉上呢。”
手印?萬年縣令看著胖子臉上的手印,好家伙,烏漆麻黑跟中了鐵沙掌似的!
中年和尚覺得被冤枉,大聲辯解道:“大人,那分明是他自己打的!”
“放屁,如果是自己打的,這大拇指印就應該在耳朵下面,可你看看老子臉上,這大拇指印分明在鼻子邊上,這怎么會是自己打的。”三胖子不等縣令說話,便從生理和物理角度上闡述了自己沒有辦法給自己打出這樣一個掌印。
中年和尚估計也是在廟里待的久了,言詞上比胖子遜色了不止一籌,聽了他的闡述才反應過來,大聲說道:“那是你讓你的同伴打的。”
三胖子撇撇嘴道:“前言不對后語,分明就是你在撒謊,企圖期瞞縣令斷案,如此行行當罪加一等。”
中年和尚還想再說什么,一個半路跟來的老僧突然開口了:“慧能,住口!”
“是!師傅。”中年和尚雖有不甘,但還是沒敢違抗老僧的話,雙手合什退了回去。
而老僧則是上前兩步,對著縣令合什一禮道:“府君大人,此事錯在慧能,老僧在此代他向這位施主賠罪,望府君大人能給他一個悔過的機會。”
萬年縣令見老和尚如此‘通情達理’長長出了口氣,笑著說道:“辯才大師客氣了,貴門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是令徒真能悔過,本府自然不會追究。”
“如此,謝過府君大人,貧僧告退!”老和尚看都沒看站在一邊還打算說些什么的三胖子,再次對萬年縣令合什一禮便帶著幾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徒弟退出縣衙。
三胖子看著遠去的眾僧,‘氣’的跳腳喊道:“哎,哎你們怎么回事,打了人道個歉就算完啦?喂,你們講不講道理!”
萬年縣令從桌子后面走下來,拍了三胖子一下道:“家德,你小子算了吧!這件事情說來本就是你們的不是,能這樣收場再好不過,若再糾纏下去怕是你就要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