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苦的不是因為自己一時發昏做了錯事,而是夢醒時分,那種肝腸寸斷般的悔恨。
夏夢,28歲,三個月后,她就要結婚了。她要結婚的對象,是大她十七歲的男人。那個男人什么都有,包括年齡上的鴻溝。
她不滿足于這一切,她想要得到的是高于一切物質的一樣東西。所以,她打算在婚前放逐自己一次。
聽人說,巴厘島上有著世界上最溫柔癡情的男人,他們來自爪哇,信奉印度教,天生的癡情種子。以至使即將踏入婚姻殿堂的日本女人為之著迷。那些日本女人會來到這個地方尋找這樣的男人,尋找自己婚前最后的浪漫。
當那些日本女人找到了這樣的男人,對于日本女人來說這只是一場婚前放逐的游戲,而對于那些巴厘島男人來說,卻是牽掛一生的癡情。
夏夢把自己的蜜月定在了巴厘島,也聽人說到了巴厘島花色男的故事。這只是一個故事,別人聽到了只是笑了笑。
夏夢不知道為什么心底某一處動了下。
她想在婚前親自去那個地方看一下,自然不是為了那些花色男,起初的想法很單純,只是想看看自己三個月后蜜月是在什么樣的環境下度過,至少心里有底。
本要與她同行的舒曼臨時爽約了,她只能自己一個人孤獨的去旅行。
在飛機上,她有意無意的想起了那個故事。她的內心還是克制著自己盡量不去想那些東西。她知道自己不是那些日本女人。何況自己也要快結婚了,怎么會想到那些巴厘島男人?
一個人的時候,想法總是瘋狂的。夏夢想到自己快結婚,她內心有一點點的失落感,她不知道這種失落感是從何而來。盡管她未婚夫承諾了她很多,可是除卻了這些承諾,卻不剩下什么了。想到了那個故事,她的心里卻有一絲絲的刺激感。
“對不起,能讓一下嗎?”她才注意到旁邊坐著一個男人。
她回頭望了那個男人一眼,大約三十來歲的樣貌,看起來很文質彬彬的。她連忙側身給那個男人讓出了位置,男人起身,走了出來,往后艙去了。
夏夢的面上微微的紅暈了,不知道那個男人有沒有看出來此刻的尷尬。她苦苦一笑,閉上了眼。
沒一會兒,那個男人回來了,坐在了座位上。氣氛略微有些尷尬。過了許久,男人開口:“不好意思哈……”
夏夢一怔,也是欠了欠身:“沒事……”
“你要去巴厘島?”男人又問了一句。看來他很想挑破這尷尬的氣氛。
“是啊,去巴厘島……”夏夢也是微笑一下,“你呢?”
“我也是啊!我快結婚了,去巴厘島看看,我老婆喜歡那里,想在那里度蜜月。不過我挺喜歡鼓浪嶼的,沒辦法,我老婆喜歡巴厘島……”男人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夏夢猶自微微笑:“你挺懂得尊重你老婆的,是個好男人……”
男人呵呵的笑著:“沒有啦,這是應該的吧……對了,你到巴厘島干嘛的?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