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直以來都是我們自己把生活過得如此糟亂,卻不甘心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笑柄。
夏夢輾轉反側,難以成眠。閉上眼睛就是在巴厘島的那幾日荒唐時光。
她已經盡力的想去忘記這些事了,但是一閉上眼就是那個島嶼之上的陽光、海灘,還有那個燈紅酒綠令人沉醉的酒店,還有那個給予自己一夜激情的男人。
好在夏夢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那個男人,包括舒曼。在所有人的眼中里她還是那個賢惠、恬靜、優雅的女人,有著小小的事業,還有著即將要結婚的未婚夫。
想到這個未婚夫,她本就煩悶的心情更是糟糕了許多,她不知道為什么能夠承受一個比自己大十七歲的男人,盡管這個男人很有錢,可自己真的清楚,并不需要太多的錢。
夏夢有著自己的一個花店,盡管收入不高,但養活自己足矣。她很享受此刻的生活,無拘無束的,二十八歲對于很多女人來說都是彷徨不安的年齡,是即將邁入中年人的關鍵年齡。可夏夢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她不覺得自己結婚是唯一的歸途,甚至她此刻有些恐懼結婚。
一切源自于她的家庭,令她自小恐懼的家庭。
夏夢起床走出臥室,打開客廳的燈,抬眼看到墻上的鐘,已經凌晨兩點多了。她走到衛生間里,打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覺得自己狼狽且又有些骯臟,怎么配走進神圣的婚姻殿堂?一只手手扶在洗手池的邊緣處,另一只手重重地拍打著自己的額頭,她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想讓自己的腦子里不要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調整心情,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婚禮。
“這輩子不能再去巴厘島了……就連海邊也不能再去了……”夏夢喃喃的說著。
幾聲不連貫的咚咚敲門聲,讓夏夢驚了一下。她回過頭看著衛生間外面的客廳里,想到了臨睡之前,舒曼出去了,這會兒估計是回來了。
夏夢關掉水龍頭,拿起毛巾擦拭了臉上的水漬,速步走到了門前,打開門,看著倒在門前狼狽的舒曼,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心里說不出的焦急與難受。
夏夢把舒曼扶進屋子里,舒曼醉的不省人事了,嘴里不知道說著哪國話,夏夢一個字也沒有聽懂。
夏夢把舒曼丟在沙發上之后,回到廚房里給她做醒酒湯。沒多會,就聽到客廳的沙發上傳來舒曼嗚嗚的哭聲。
夏夢身上一麻,心里驚得一陣恐慌,連忙放下手中的廚具,奔出了廚房。要知道舒曼在自己的面前一向都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堅強模樣,從來沒有因為酒后失態哭過鬧過,這是第一次。
“舒曼,舒曼,你怎么了?”夏夢蹲下來,看著躺在沙發上的舒曼,頭發散亂,雙手捂著臉,一身的酒氣,連聲抽泣。
“那……那群王八蛋,都是特么孫子……”舒曼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卻很容易讓人聽出她心底內心的憤怒。
舒曼的樣子讓夏夢非常焦急,也顧不得廚房的醒酒湯,焦急的問著:“怎么了,那些人欺負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