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陣尷尬而又驚慌的氣息。
舒曼猛然間倒退了數步,回頭之際看到還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的合著茶水的宋懷書,仿佛夏夢的到來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那種胸有成竹的自信,讓舒曼覺得極為匪夷所思。
“夏夢,你……”舒曼想問夏夢的是剛剛的話到底有沒有聽到,但是這種問話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舒曼此刻卻恥于開口。
夏夢緩緩地步入辦公室內,走到了宋懷書的面前,夏夢的情緒沒有多少波瀾起伏,相反,很平靜,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沒有悲傷、沒有憤恨。
也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對于夏夢來說,除了有錢其他一無是處,夏夢從來沒有對這個男人有過任何共同語言,也沒有任何感情可言。能夠借此機會一刀兩斷,夏夢正是求之不得的。
巴厘島那段短暫時光,是夏夢最難以回首的不堪記憶。沒有那段時光,也就沒有夏夢對于自己靈魂的拷問,也就沒有得以正面自己和宋懷書這段婚姻是否對錯。可到今天才知道,什么婚前邂逅?什么攝影師?什么李浩東?不過是宋懷書這個渣男變態而又惡心的安排而已。
舒曼速步走到夏夢面前,拉著夏夢。此刻的舒曼緊張、害怕,她生怕夏夢在這個地方鬧將起來,對夏夢的名聲確實沒有太多的好處。到目前為止,她還是不敢相信,一向老實本分的夏夢居然在巴厘島做出了那么荒唐的事,宋懷書的一面之詞,她是斷斷不能信的。
“夏夢,咱們先回家……有什么事,以后再說,行嗎?”舒曼懇請著夏夢能夠聽自己的話。
夏夢回過頭,苦澀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推開了舒曼的手。
“夏夢,你也是個成年人了,什么事情想開些,別在公司搞得這么僵!與你我的名聲不利!”宋懷書放下茶杯,靠在沙發上,雙手交叉在胸口,自然而然抖著腿,顯得好似特別的鎮定。
宋懷書的說辭與此刻的樣子,夏夢是有心理準備的:“有什么可鬧的,你不說了,我和你只是一筆生意,大家各玩各的,只要不違約,其他的都沒什么!對吧?”
“當然不是,我們倆怎么能是生意呢?”宋懷書矢口否認方才的話,嘴角露出的似笑非笑,“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宋懷書的太太,那些人根本比不上你!真的!”
宋懷書說著寬慰的話都顯得那么的干枯與乏味,他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到夏夢的面前,講攤放在茶幾上的所有照片收在信封里,又伸出手拉著夏夢的手,將信封放在夏夢的手心上。
宋懷書低沉的聲音,柔聲說:“咱們都犯過錯,都對自己未來的婚姻有過不忠,今天也算是坦白了,也算是扯平了,以后也能安生過日子了……你覺得呢?再說了,我對你可是很好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怎么會給小舒投資這一千萬呢?”
“宋懷書!你特么要不要臉?一個狗屁投資你四個人四個說法!你可真是圓滑的里外都是人!”一旁的舒曼實在是忍不住了,破口大罵。
夏夢半晌不言語,一個推手,推開了宋懷手,手中的信封往空中一揚,信封之中的照片散落出來,幾十張照片像是掙脫了信封的束縛,自由的在空中飛舞,許久才散落在辦公室的地面之上。
夏夢用著最為陰冷的眼神瞪著宋懷書,隱約可看到她的眼睛里布滿了憤恨的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