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吧……醫生,夏夢的情況嚴不嚴重啊?”舒曼言語急切,幾乎就要哭了出來。
“這怎么能算是?病人沒有直系親屬嗎?出了事你負責的了嗎?病人頭部失血過多,中毒昏迷,有生命危險!必須直系親屬本人簽字!”醫生言語冷冰冰地,根本不聽舒曼的話。
舒曼無助的雙目回頭看著身后的章澄,章澄將舒曼攏入懷中,回頭看著身前的醫生,輕聲說道:“夏夢親屬都不在了……醫生,我們就是她最親近的人,麻煩你行個方便,拜托了……”
醫生看著章澄一眼,章澄的氣質本身就顯現出非一般的貴族氣息,只是與醫生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走進了急診室,回頭之即,說了一句:“快到收費處趕緊繳費……”
舒曼聽訊,也顧不得多少,趕緊離開章澄的懷抱,打起精神,準備前往收費處繳費。章澄隨行在旁邊,只剩下楊雪律師和送貨的方師傅留在原地。楊雪律師沒有放過這一短暫的時光還在追問著方師傅,好似唯恐放過細節一般……
當失魂落魄的舒曼回到了急診室的時候,方師傅已然離去,只剩下楊雪一個人獨自立在遠處,舒曼知道方師傅是怕擔責任,所以只是簡單的和楊雪交代了事宜之后借故離去。
舒曼并不理解方師傅的臨陣脫逃,想到多年來一直都是和方師傅他們的花圃合作,到頭來出了這么檔子的事,頂多只是詢問幾句,竟然這么現實的推脫離去。
要不是章澄攔著,舒曼手里的電話此刻就撥出去了。章澄囑咐著舒曼說道:“人之常情,未必所有人為了咱們的事擔負這么大的責任……”
好一句咱們的事,好一句這么大的責任。
舒曼沒有感受到任何章澄所帶來的溫暖,只覺得世事炎涼,平日里看起來言語風趣、和藹健談的方師傅頂多在醫院多停留了一會兒,頂多算是交接了一下之后,就獨自離去了,不管他是否工作的原因還是其他問題,起碼也得跟舒曼打個招呼,說個緣由之后再走,也算是那么回事,這不聲不響的離開,讓舒曼心里非常的膈應。
舒曼心里還在盤算著,這會兒因為報警的緣故,警車的鳴笛聲早在老遠就已經聽到了,舒曼心里懸了一一下,心里一陣緊張,而一旁的楊雪此刻體現出了自己作為律師的專業素質,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職業裝扮,站在急診大廳的大門外,等候警察的到來。
當重癥監護室里的醫生步出屋子里,像是如負釋重一般松口氣,抬眼看著在走廊上的舒曼與章澄兩個人,開口說道:“脫離危險了……”
舒曼的心這才松口氣,雙手合十,心里默默地念叨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舒曼本身是不信佛的,反正情急之下,無可寄托,管他周天神佛,魑魅魍魎的,逮到一個算一個,只要能保佑在病房之中的夏夢能夠脫離危險,反正自己以后就信誰……
章澄也因為夏夢能夠脫離危險而松口氣,他到沒有舒曼那么離譜,松了口氣之下,回頭看著舒曼雙手合十,像個虔誠的信徒一樣,滿臉的謝意,他笑了。
“你這一會兒像是佛教徒一樣,一會兒像是天主教徒一樣,你到底信誰啊?”章澄笑了一聲,調侃舒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