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就有一個純野生的土豪!
單身,年輕,長得還帥。
陳雪沒有不心動的道理。
路遠這話讓她動了心思。路遠喜歡她這種類型。路遠的父母更喜歡她。路遠的爺爺病重,要去世了,路遠著急找個媳婦。如果自己能搭上路遠……
好吧,今天的事的確過分了。
但陳雪有信心,先“為路遠著想”,幫他應付病重的老爺子,假扮女朋友。然后找機會施展美人計。只要能把路遠哄到床上,憑借自己的工夫,絕對能讓路遠拜倒在石榴裙下。
再不濟,人家土豪隨便送她一件首飾,也發達了啊。
陳雪趕緊打斷路遠的話,甩開劉建國的手,紅著眼睛,可憐兮兮道:“路遠,對不起。我有苦衷。今天不是故意氣你的。而是……而是……”
路遠揮了揮手,又擺上一件價值四十萬的卡地亞藍寶石胸針:“你倆的事,我不想聽。我只想問問,我有沒有資格養你倆的孩子。”
陳雪焦急表態:“我打掉!路遠,我等會兒就去打掉!我真的好傻,好天真!我一直被劉建國忽悠,一直被他威脅。路遠,以后我一定會一心一意對你的。”
劉建國黑了臉:“小雪,你怎么能這樣說?我什么時候威脅你了?我什么時候忽悠你了?明明是你當初主動找上我的。”
路遠又掏出一個萬寶龍兩克拉鉆戒擺在茶幾上,指了指劉建國,望著陳雪:“我不想看到他。”
陳雪沖著劉建國吼道:“滾!立刻滾出去!從今以后,我跟你沒有半點關系。”
陳母直接動了手,推搡著劉建國出了門:“你個老不正經的,要不要點臉?說出來的話有人信嗎?我女兒年紀輕輕,黃花大閨女,會主動找你?她喜歡你什么?喜歡你禿頂?喜歡你個子矮?還是喜歡你啤酒肚?我跟你說,這事咱們沒完,你等著吃官司吧。我們會告你非禮的!”
幾分鐘后,陳母回來了:“趕走了。那個不要臉的東西,都能給小雪當爸爸了,還一直糾纏不清。路遠啊,你可一定不能怪小雪。小雪真的有苦衷。這孩子老實,膽小怕事。有次喝醉了酒,才被劉建國欺負了。劉建國一直威脅她,我們沒敢聲張。小雪是個可憐的孩子啊。不過以后交到你手里,我和他爸,也就放心了。”
路遠坐在沙發上,望著陳雪。
陳雪乖乖的站在一旁,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小學生。
路遠:“你喜歡我?”
陳雪趕緊點頭:“喜歡!從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歡了。要不然我也不會答應咱們的婚事。”
路遠:“呵呵……可是剛才你好像說,你不可能嫁給我的。你只是和我開個玩笑。”
陳雪:“對不起,我錯了。路遠,那些話都是劉建國逼著我說的。我心里不是這么想的。”
路遠笑了笑,沒說什么。
把金條一塊塊重新收進盒子里。
把鉆石項鏈,藍寶石胸針也收進盒子里。
最后把表同樣收進盒子里。
他起身,對三姨喊道:“三姨,回去吧,留下準備吃午飯嗎?”
陳雪有點懵。
陳母更懵:“小遠啊……你……你這怎么走了?你和陳雪的婚事還沒商量呢……我看咱們應該盡快舉辦婚禮,畢竟是你爺爺的心愿。”
路遠一反剛才的平靜淡定,眼神之中盡是厭惡鄙夷,語氣跟之前的陳雪如出一轍,連說的話都是陳雪說過的。
“婚事?呵呵……麻煩你們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真以為我會娶陳雪?我也是開玩笑的!”
轉身出門,瀟灑而去。
三姨跟在后面哈哈大笑。
留下陳母氣急敗壞的喊罵:“路遠,你個小混蛋,不是個東西!”
出了門,三姨好奇的問:“小遠,你從哪弄這么多值錢東西?真的有大老板看中了你的畫?”
路遠隨便找了個借口:“哪有可能?一個朋友托我保管的。”
三姨:“你什么時候有這么有錢的朋友了?”
路遠:“我也不知道啊。我還以為是假的呢。本來今天帶過來是想讓陳雪看看是真是假,結果裝逼用了。”
三姨:“哈哈,今天真過癮。早就聽說陳建成的老婆是個勢利眼,沒想到這么過分。這次是三姨不對,沒打聽好。回頭三姨給你介紹個好的。還有,不三不四的朋友別亂結交,這些東西,該不會是你那朋友偷的吧,趕緊給人還回去。”
路遠:“行,我明天就還給他。”
沒等到明天,晚上就“還了”回去。
路遠重新回到畫室。
仔細打量著神筆。心情激動無比。
憧憬著畫一座金山銀山,再畫十棟八棟別墅,晚上無聊寂寞的時候,畫個七仙女來暖床。
小日子簡直不要太滋潤。
拿出神筆,大手一揮,畫了個蘋果。
片刻之后,一個蘋果憑空出現在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