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名片,是丁相國一次幫他的機會。
辰溪在外面逗留了十幾分鐘,看到丁相國坐上奔馳,又等了十多分鐘離開之后,她才重新回到畫室。
路遠站在窗口,手里夾著煙,一動不動,如果不是手里的煙氣縹緲,辰溪甚至以為他是一尊雕塑。
沒有因為剛剛大快人心的裝逼在她面前炫耀吹牛。
也沒有故作低調,虛偽謙虛。
他就站在那,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眼睛里卻全是心事。
辰溪:“想什么呢?”
路遠回過神,笑了笑:“沒什么,就是有些感慨。”
辰溪:“要不我下去買幾瓶酒?”
路遠愣了一下:“嗯?”
辰溪:“我準備酒,你準備故事。公平。”
路遠:“別,我可沒什么故事,二十多年活的,就是一潭死水。沒波沒浪的,特沒意思。”
辰溪:“跟誰波濤洶涌一樣。”
路遠忍不住望向辰溪胸前,可不就是一個波濤洶涌?
辰溪察覺到他的目光,俏臉微紅,找了個借口轉身:“嗯,墻上的畫,好像少了一副。”
小心思被發現,路遠有些尷尬:“沒事。趙多金送來五十張紙,再畫一副就行了。”
隨后便是一陣沉默。
頗有點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意思。
兩人對視,辰溪慌亂的移開目光,微微低頭,面紅耳赤。
如果不是唐詩出現在門口,路遠覺得自己能和辰溪“打”起來。
驚呼聲響起。
唐詩臉色緊張跑進來,看到路遠和辰溪完好無損,長長的松了口氣:“怎么回事?門都破了,這里被人搶了還是怎么回事?那個什么朱成林來找麻煩了?”
唐詩咬牙切齒:“光天化日,法治社會,還有沒有王法了!我這就跟我爸打電話。”
辰溪開玩笑:“唐大小姐,你消停一下吧。路遠的朋友已經搞定了麻煩。”
唐詩愣了一下:“路遠的朋友?”
辰溪把剛才的事說了一下。
唐詩望向路遠:“你還有這么厲害的朋友?”
路遠:“瞧不起人是吧?這年頭,誰沒幾個有本事點的朋友啊。”
唐詩撇嘴:“就你?有幾兩重,我還不知道?”
路遠跟她斗嘴習慣了,脫口而出:“怎么著?壓過你啊?”
唐詩笑罵,追著他打:“混蛋,你個賤人,整天占我便宜……”
辰溪望著笑鬧的兩人,一臉微笑。
她對路遠挺好奇的。
還是那句話,不至于因為路遠一句“你先走”就以身相許。
所以現在心里沒打翻醋瓶子,只是覺得自己的好姐妹,肯定路遠有情況啊。
鬧了好一陣,唐詩氣喘吁吁:“不打了不打了……路遠,有正經事跟你說。我爸讓你晚上去我家喝茶。”
辰溪打趣:“這是要見家長了?”
唐詩:“見個鬼的家長啊。我爸是看他有才華,才邀請他的。不過路遠,我覺得你如果不想去,就別去了。那老頭才是個真正的生意人,比趙多金精太多了。你落到他手上,肯定被榨干榨凈。說不定把你賣了,你還幫他數錢。喝什么茶啊,咱們晚上去吃西餐。吃完飯再去唱歌。我包了個大廂,就咱們三個,小伙伴們,今晚上盡情躁起來吧!”
這姑娘背對著辰溪,又開始沖路遠使眼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