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心情大好,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姐,你不想去東陵山看日出嗎?明天我帶你去啊。
唐詩發了一連串鄙視的表情,然后發道:這還差不多。
路遠:辰溪愿意嗎?
唐詩:那必須的,人家仗義著呢。
路遠:趕緊的。現在急需救場。我在第一人民醫院門口。
電話那邊,唐詩的臥室。
倆姑娘正在床上翻滾鬧著搶手機。
辰溪面紅耳赤:“喂,詩詩,你怎么能這樣。反正我不去,要去你去。”
辰溪還是去了。
半個小時后,一輛寶馬停在醫院門口。
辰溪羞答答的從車上下來。
唐詩沖著兩人眨了眨眼睛:“小遠子,人交給你了。悠著點,小辰辰還上著學呢,十個月后我可不想當干媽。”
辰溪面紅耳赤:“死唐詩,你給我下來,我掐死你!”
唐詩哈哈大笑,一腳油門踩到底,絕塵而去。
凌晨一點多了。
夜深人靜。
醫院門口路燈下,兩人四目相對,有些尷尬。
路遠先開口:“謝謝了。”
辰溪:“你……你不用那么客氣……上午如果不是你……反正現在咱們別這么生分就對了。”
路遠還真不生分,上去就牽住人家的小手。
辰溪本能的掙扎兩下,然后任由路遠握著,小手卻輕輕顫抖著。
路遠:“我爸剛才正罵我呢。你來的太及時了。”
辰溪很緊張:“那個……你家里人,好相處嗎?”
路遠:“放心,我爸媽很慈祥。我爺爺更不用說了,就是一老頑童。特好相處。”
倆人來到病房門口。
路遠敲了敲病房的門,探個腦袋進去。
爺爺正在睡覺。
路京生一看到路遠,二話不說,拎起一只拖鞋就砸了過來。
路遠趕緊把腦袋縮回去。
門外的辰溪傻傻的望著地上那只拖鞋。
路遠尷尬道:“我爸平時很慈祥的,今天估計有點生氣。沒事,等會兒他們就回家休息了。我爺爺人特好。”
鞋子砸門的動靜吵醒了爺爺。
爺爺的聲音響起:“京生,剛才什么動靜?”
路京生柔聲道:“爸,沒事,剛才有只看見就討厭的老鼠。”
這爺爺果然是個老頑童,腦回路跟正常人也不同:“京生,老鼠也是生命啊,咱做人要有愛心,爸現在才明白,人這輩子啊,一定要多積德。所以,不管看到多討厭的,都要心平氣和。”
門外路遠小聲道:“咋樣,我爺爺是不是挺好說話的。”
他再次推門進去。
剛喊了一聲爺爺。
病床上的爺爺不心平氣和了,激動喊著:“京生,快!給我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個不孝順的玩意,給我打出去!”
又一只拖鞋砸過來。
路遠退回門口,看見憋笑的辰溪,越加尷尬了。
這次換辰溪先進去。
姑娘敲門而入,禮貌躬身打招呼:“爺爺好,叔叔阿姨好,我叫辰溪,是路遠的女朋友。”
路京生目瞪口呆。
李秀娥滿臉錯愕。
爺爺氣色很好,根本不像是臥床很久的,更不像醫生下過病危通知書的。
他雙目亮著,激動道:“京生,快扶我坐起來!”
靠在病床上,打量著辰溪:“哈哈……咱路家的好基因沒丟,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那叫一個香餑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啊。多少漂亮姑娘為我瘋狂。我就說咱家小遠子怎么可能是個榆木疙瘩,瞅瞅,天上的仙女兒都被他拿下了。”
這話說的漂亮。
辰溪被夸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爺爺質問:“京生,你怎么不讓小遠子早點帶這丫頭來見我?信不信我抽你?”
不是說說。
吧唧一聲,老爺子就是一巴掌抽在路京生后腦勺上。
路京生那叫一個郁悶啊。
這丫頭不知道從哪拐來的。路遠有個屁的女朋友啊。
老爺子打他,那他必須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