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京這地方,想操作一下路遠,實在太簡單了。
丁相國心里冷笑:路遠啊路遠,我給你發過短信讓你幫忙畫《八駿圖》的,你竟然拒絕。這怪不得我了。
他招了招手,立刻一個中山裝湊過來。
丁相國:“江明,把那個什么黑子,給我找來。”
效率很高。
半個小時后,黑子已經站在包廂里了。
兩米的大個子,佝僂著身子,跟蝦米一樣。
瞅見昨晚上的徐軒,嚇得更是滿頭大汗,腿肚子都在顫抖。
丁相國笑了笑,道:“別緊張。”
能特么不緊張嗎?
黑子見了江明都恨不得喊爺爺,更何況現在見的是傳說中的丁相國。
黑子直接就跪了,焦急無比,帶著哭腔:“相爺……我真不知道徐軒……徐公子是您侄子,是徐二爺的兒子啊。您二位高高在上,都是天上的神仙,我段位太低,就是大學城附近小打小鬧的癟三。如果我之前知道,打死我都不敢招惹路遠。相爺,您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吧。只要您饒了我,我明天就走,離開上京,這輩子絕對不再踏進上京半步。”
丁相國笑了笑:“都說了別緊張。今天找你來,就是聽小軒說了昨天的事,感覺好奇,喊你來閑聊幾句。”
黑子擦了擦額頭的汗,腿肚子越加哆嗦了。
丁相國:“聽說你在大學城一帶挺出名的。兇神惡煞啊……那幫學生誰看到你,只要聽過你的名字,都怯幾分。”
黑子支支吾吾:“全……全仰仗相爺。”
丁相國:“別!可不能這么說。我是做正經生意的。你們是撈偏門的。你仰仗我這話如果傳出去,我可是一身騷。”
黑子接著擦汗。
如果不是丁相國笑呵呵的,黑子都想撒丫子逃了。
丁相國:“昨天被一熊孩子當著很多學生的面,跳起來抽耳光。氣不氣?”
黑子趕緊表態:“不氣!不氣!相爺,您放心,我雖然看起來沒腦子,其實心里還是有幾分清楚的。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相爺打斷他的話:“不!你要生氣。”
黑子一臉懵逼。
丁相國:“這不人之常情嗎?你平時威風凜凜,人人喊你黑哥。一個十四歲的熊孩子,都能當著眾人的面抽你耳光。怎么可能不生氣?”
黑子沒法不慫:“相爺,我不敢氣啊!打我的姓牛。我要是敢生氣,明天說不定就進去吃牢飯了。”
丁相國:“不,你必須要生氣。”
黑子愣了半響,終于品出點意思來。
他暗中對比著丁相國和牛牛老爸的分量。
一個是老虎,一個是打老虎的。
老虎披了張人皮,藏起了利爪,藏起來鋒牙,打虎的一時半會兒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有丁相國撐腰,他還真能蹦跶幾下。
搭上丁相國這條大船,別的不敢想,大學城附近,除了他能稱哥,還有誰敢?
黑子小心翼翼的道:“相爺,我真不敢動牛少啊。”
丁相國:“那你肯定不敢啊。但昨天的事全是因為路遠而起的。你滿肚子怒火,總要找個人發泄吧。”
黑子眼睛亮了:“相爺,我明白了!”
丁相國笑吟吟的豎起大拇指:“孺子可教!哈哈哈……去吧,忙你的去吧。”
黑子如獲圣旨,意氣風發,感覺現在無法無天還不行,但橫著走是沒人能攔了。
他屁顛屁顛離開。
丁相國似笑非笑,對江明揮了揮手,道:“那小子既然不想要我的人情,咱們就主動給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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