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媛:“你……你做夢!我寧愿死!”
路遠:“那不好意思了。肖南山有背景有靠山,動他還真有點麻煩。主要是那個孫常建現在做的事還挺重要,集團實在犯不著因為漢達這點小錢,咄咄逼人。肖南山沒事,高震取證困難,也沒事。你這證據被高震送到我手里。那小子睚眥必報,肯定真會往上捅。上頭發了話要查你,我為什么要保著你?”
何曉媛臉色陰晴不定。
她在思考。
在做選擇。
她時而臉色慘白,時而面紅耳赤。
偷偷打量路遠,似乎說的不錯。
這人不是肖南山。
長得還挺帥。
這人背景強大,年紀輕輕。
分明就是個高富帥。
在他身子下輾轉承歡,免掉的是牢獄之災,甚至還能得到似錦的前程……
何曉媛終于咬著銀牙做了決定:“我……我不是物品……你不能讓我去賠除了你之外的第二個人!”
“哈哈哈……”
路遠大笑。
笑得何曉媛很尷尬,面紅耳赤:“你笑什么?”
路遠笑了好半響,停下來,道:“肖南山跟我說,高震那很可能有你一份證據時,我當時就在尋思,這份證據在你這有多少分量。別擔心,我有女朋友。你雖然很漂亮,但我還不是那種見到漂亮姑娘就想撲上去啃一口的色狼。我只是想確定一下,這份材料,對你有多大的制約性。”
何曉媛咬牙:“你無恥!”
路遠:“怎么著?用這證據威脅你,睡了你才叫不無恥?”
何曉媛氣的不行,她口才明明很好的,這會兒卻發現根本沒法跟路遠吵。
路遠臉色正了正:“你說我卑鄙,說我無恥,都無所謂。你我只是上下級的關系。甚至連朋友都不是。我前幾天跟你說的話,有假的,也有真的。我是真心想把漢達做好,真心不希望這個公司砍掉。肖南山私吞回扣,上頭都能睜只眼閉只眼,你和高震這點小事,我較什么真?肖南山離開后,如果你和高震都乖乖的,那么高震不會走。我興許會請你們吃飯,會跟你們客客氣氣,會把你們供起來。但事情好像并不是這么發展的。”
他頓了頓:“高震必須離開。不論是為了立威,還是為了別的。他是個害群之馬,性格太傲,功勞不大,卻想喧賓奪主。相比之下,你更有分寸,能力也更強,所以入了我的眼。”
“趕走高震,他們那一組,都要連根拔起。只剩下你們一組,整個市場,真的要交給你。沒有了高震制約,我肯定怕你獨大。可我又不可能去問高震要這份證據。那人太狡猾,揣著證據不知道又要跟我談什么條件。所以才有孔開河的事,才有今天的事。高震喊我高總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份證據穩了。但他喊我高總的那一刻,也是我真正決定趕他走的那一刻。就剩你一個了,沒有點你的把柄,我怎么敢用你?”
路遠:“我不知道你現在心里怎么罵我的。真的無所謂。但你要記住。整個市場全交給你,你的業績會比之前翻倍。我會往上面申請,給銷售更高的提成,你這個銷售經理,還會有點數分成。季度財報送上去,我有百分之十。拿出兩個點給你。我看了你們之前的財報,心里有底。現在給你的,比你提心吊膽吞下的回扣,只多不少。重金養廉,這事在別人那能不能行得通我不管,我只希望在你這能行得通。明年第一個季度!我要看到你的成績。如果你做不好,那么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會在乎你是否吃牢飯。”
恩威并施。
大棒加糖水。
何曉媛毫無還手之力。
她真的沒把路遠當朋友。
也不敢把路遠當朋友。
此時此刻路遠在她這,就好像唐獨舞在路遠這一樣。
都是心機太深沉,都是城府不可測,都是成了精的妖精,都是得了道行的老狐貍。
她有點怕路遠。
而除了怕之后,是敬重,是仰慕。
敬重路遠沒趁人之危要了她。
仰慕路遠年紀輕輕,怎能有如此御人手段。
不管是不是打心眼里,何曉媛都知道,該表態了。
她起身,站的筆直,道:“多謝路總栽培。不用明年第一季度。今年不還沒過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