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獨舞無語:“知道我現在想做什么嗎?特別想抽你一耳光!你讓我感覺仿佛看到了一個賭徒,輸紅了眼,明知道前面是個萬劫不復的深淵,還一頭扎進去。清醒一下吧,馬化云是個吸血鬼,不值得你這么投資。”
路遠:“他是不值得。但有人值得。”
唐獨舞眉頭微皺。
路遠:“姐,有些事,我現在沒法給你說。你相信我一次。有個人,我原本只是和她談生意。就是那種我給錢,她做事,無所謂忠誠與否,能不能控制住她,全憑自己本事。但馬化云這次的事,讓我覺得我跟她的關系,其實不用這樣。最起碼不用擔心自己是農夫,養了條毒蛇,隨時可能被咬一口。不用每天偷摸著用手段跟著她,二十四小時,一秒鐘都不敢放過。她能念著馬化云的好,就一定能念著我的好。她才十八歲,也許有些小聰明,小心機,但跟趙長空丁相國之流的比,簡直就是天真無邪。她的心,是柔軟的,鮮紅鮮紅,我想要這顆心。沒錯,馬化云不值六百七十萬,別說六百七十萬,從現在的表現看,這人得空就去花天酒地,這人找姑娘一次找仨,這人瘸了條腿,還用我給的錢買了輛A4,然后請了個司機,這人謊話連篇,貪婪成性,他連六十塊都不值。可那個人值!以后總有一天,也許壓根就要不了多久,她能給我們創造的價值,比三個億,三十個億更多!根本無法用金錢評估。”
“知道你真沒瘋就好。”唐獨舞沉吟半響,問道:“你那小箱子,裝滿沒?”
路遠開玩笑:“生命不息,裝箱不止。早著呢。最近還真往里面塞了點有意思的東西。回頭拿給你看。”
唐獨舞:“還是別給我看了。都是些臟眼的東西。我要是用得著,你肯定會給。所以,還是你看就行了。我怕長針眼。”
…………
六月底,馬化云要錢的電話又打來了,一百五十萬。
路遠還是當天就給了。
七月九號,晚上九點,路遠來到陽光花園。
并沒有去找辰溪或者唐詩。
而是去了隔壁那棟樓。
畫皮住在這。
畫皮每天去路遠那除了拿內存卡,就是待在家里看視頻。
這姑娘有點大材小用了。
撇開那種本事不說,身手還是不錯的。
讓她住在這,也能暗中照應點辰溪和唐詩。
站在門口,路遠撥通畫皮的電話。
畫皮:“給你留著門呢,進來吧。”
路遠推門進去。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扎著兩個馬尾辮,趴在沙發上,翹著兩條小腿,雙手托著腮幫子,嘴里叼著棒棒糖,前面擺著一臺筆記本,正播放著內存卡里的視頻。
畫皮回頭看了一眼路遠,有氣無力:“好無聊啊……真的好無聊啊……每天就是看視頻,看了幾個月,眼都快瞎了……老板,你知道嗎?我感覺這段時間我的世界里,就你一個活人。給我帶螺螄粉沒?”
路遠把打包好的螺螄粉遞給她。
畫皮頓時來了精神。
以小姑娘的面目示人,似乎連性格神韻,都成了小姑娘。
她開心的接過螺螄粉:“哈哈,我的最愛!太好了,老板,我要開動了喲……”
路遠:“吃吧,我先盯著。”
路遠盯著視頻。
他知道畫皮的感覺。
真的很無聊。
野貓或者老鼠去拍攝,送回來的時候可沒剪輯好。
不管有用的沒用的,全拍上。
并且鏡頭閃的很厲害。
有時候人家睡著了,都定在那拍幾個小時。
這確實是個無聊透頂的任務。
路遠安慰道:“等過了這一陣,給你放假,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吃住買東西,全部報銷。”
畫皮來了精神:“去馬爾代夫行不行?”
路遠:“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