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8號。
出考場的時候,陽光還是有些刺眼。
或許溫度也挺高的,郭長歌看不少人都滿頭大汗。
不知道天氣熱的,還是用腦用的。
周圍的學生們雖然覺得郭長歌有點奇怪,沒有流多少汗,但也沒到站出來詢問的地步。
“考得怎么樣?”
任英這幾天都守在校門出,問著過往每個二班學生的考試情況。
“穩定發揮!”郭長歌笑了笑。
任英聞言松了一口氣。
她這段日子都挺擔心受怕的,一直怕郭長歌因為好長時間沒學習,萬一高考遇到一些難題,發揮失常就遭了。
還好擔心的事情沒有出現。
“好好玩吧!”
說完任英也反應過來,如今這個事業有成的大男孩已經沒有真正的假期了。
“大蟹,您也辛苦了。”
大蟹,這個難聽的外號。
從一開始的無奈,到之后的習慣,再到最后的親切。
任英很想讓這一屆的學生們繼續叫下去。
她陪了這些孩子整整三年。
陪這些學生的時間都比自己女兒多,她早已經把這群學生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想要很快就要跟學生們離別了,任英的心里很是難受。
高考結束,學生們基本就不用再去學校,去學校也是去估分和填報志愿。
估分那天,郭長歌沒有見到網上那些碎紙滿天飛的景象
嗯,學校不讓。
而且他們作為學哥學姐,會把書交給下一屆需要的學弟學妹。
也沒見有大聲喊叫表白的。
倒是發現了幾對平常就走的近的男女同學,在估分這天光明正大地牽起了手。
只有高中時候的戀愛才是獨屬于青春期的悸動。
早一分不懂,晚一分則沒了小心翼翼的那種驚喜與甜蜜。
估完分,就是填志愿了,郭長歌倒是不用在這方面費腦細胞了,直接在上面填寫了京都大學。
“大姐,你能來一下么?”純哥突然找到了郭長歌。
“純哥,有什么事么?”郭長歌問道。
“你跟我過來可以么?”純哥的臉已經變成了紅蘋果。
看了看四周有些曖昧的眼神,郭長歌心里嘆了口氣。
左轉右轉,純哥帶著郭長歌來到了他解封系統的那個地方。
很奇怪,這里沒人。
不,不奇怪,畢業了,這里也不該有人了。
走廊里安安靜靜的,只能聽到彼此走路的腳步聲和心跳聲——一個心跳聲。
純哥停下了,郭長歌也隨著停下了。
純哥張了張口:“郭長歌,我想……”
“純哥,”郭長歌打斷道,“我希望永遠做你最好的朋友!”
他在朋友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純哥對他的喜歡,他一直知道,甚至有段時間都動搖了。
但是最后他回避了。
因為重生前,純哥是跟運籌走到了一起。
他要是跟純哥在一起,心里的坎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