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詭異的旋律隨之飛速迸發。
“噔噔噔噔噔噔~~~”
在這盤旋的高速爬音之中,譚輝驚得身子一挺,好似一個萬年癱坐的老木乃伊,突然挺尸。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清脆的鋼琴聲突然混了進來。
猶如另一只蜜蜂飛旋而至!
譚輝驚得一個扭頭,才發現林逾靜已經坐在琴前,無縫切入。
兩種琴聲同步協奏,讓譚輝開始懷疑他倆是練了一年才特意跑過來嚇人的。
正當譚輝準備起身細聽的時候,不遠處的一位孤傲男子,手一抽,不知從哪里亮出了一柄簫。
什么?
還有!
簫也可以?
這得多大肺活量?
譚輝定睛望去。
只見那男子,抬簫便要送到嘴邊,卻由突然僵住,顫顫縮了回去。
在強行逞能么?
重復三四次后,男子難免有些委屈,有些想哭。
是的,就是在強行逞能。
“你媽的……太快了……”**華擦了擦嘴,黯然收簫。
與此同時,李崢和林逾靜幾乎同時勾出了最后的音符,揚手收尾。
不過1分鐘出頭,一首《野蜂飛舞》,已然彈罷。
良久過后,余音散去,譚輝才揉了把大中分,終于正視起李崢和林逾靜:“啊……你們這個……藝術生就早說嘛……”
“哎呀老師,不是都說過了嗎,你有沒有認真聽啊。”張小可一個蹦跶,指著李崢再次開口,“這位是,櫻湖之光·化競……”
“好了好了好了……能證明音樂水平就夠了。”譚輝忙抬手道,“要串什么曲子,直接說吧……”
……
于是這天放學,李崢又失了喬碧霞的約,并沒有去籃球場。
好在,譚輝雖然看起來不靠譜,卻是個守信的人,真的帶著這個小樂隊排練起來,第二天中午也真的編排好了十分鐘的演出。
當然,他這么幫忙,完全不是為了什么學校榮譽。
純粹因為他是個老二次元,其實早在聽張小可說設想的時候就動心了,見識過演奏水平后,與四人一拍即合,之后干脆自己也加入,補了架子鼓的空缺。
只可惜,有了架子鼓,就不需要三角鐵了。
……
之后的大半周,李崢都是在物(數)理(學)學習與樂隊排練之間切換度過的。
借著老李幫忙從“掃地僧”那里運回來的兩麻袋輔導書,李崢完成了基礎物理知識的重構,從力學、光學,到熱學、電磁學,直至原子物理學和相對論。
再往后的量子力學,還遠不到碰的時候。
畢竟數學能力還嚴重不足,對待量子,硬來的話很容易走進玄學。
正因如此,李崢偶有閑暇,尤其是上廁所的時候,多半都會學習數學,順帶手完成了線性代數,概率論和數理統計的學習。
說得輕松,但這其實是幾個學期的教學量了,即便是李崢,也足足肝了5天,砸進了上千個小時才算梳理完畢。
12月30日,晚九點,李崢才終于放下了從掃地僧那里買來的最后一本秘籍。
放在了他的書桌旁,一摞半人高的書柱上。
掃地僧誠不欺人,這幾十斤秘籍看似雜亂,其實都是有用的。
從競賽名師輔導,到大學物理,再到物理實驗和數學補充,都是打根基橫貨。
按照掃地僧自己的原話所述,這些秘籍,他可是從初三足足學到了高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