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不管某人穿什么,做什么。
都要保證不被吸引,只專情于眼前的卷子。
《靜心咒》,來!
……
不知何時,已經下課了。
李崢感覺被誰推了一下,被迫脫離了靜心冥想的狀態。
一睜眼,正是心魔,林逾靜本尊。
李崢本以為她是考試贏了,前來耀武揚威,喵喵作祟的。
然而此時林逾靜卻是滿臉擔憂。
“唔……還好么?”林逾靜晃了晃成績單,皺眉打量著李崢佛性的神色,“生病了?”
李崢重又閉上了眼睛:“是的。”
“什么病?嚴重么?”
“心病,很嚴重。”
“……說人話。”林逾靜抬手拍了李崢腦袋一下。
“噓。”李崢抬手噓了一聲,“你打擾到我學習了。”
“哇!”旁邊張小可驚跳起來,“等了大半年,終于聽到師父說這個了。”
林逾靜本來是很生氣的,險些就喊出“開戰”兩個字。
但轉念一想,李崢這些看似神經病的話語,其實是蘊藏著邏輯鏈路的。
“哦!”林逾靜逐漸張圓了嘴,“你是說,因為我的關系,你實驗才沒考好的?”
頓時。
佛心,顫了。
“我……我沒說……我沒有……”李崢閉著眼睛慌忙解釋起來。
“哈哈哈哈!”林逾靜捂嘴笑道,“原來真正的愛好不是兔女郎啊~~”
佛心崩塌,一念成魔。
李崢猛地起身道:“就是兔女郎!我的愛好就是兔女郎!”
“知道了,知道了~~~”林逾靜笑呵呵的拎著水壺飄出了教室。
半個班的人都盯著李崢。
別的沒聽見,別的也不知道。
全程只聽到了“兔女郎”。
大多數人,對此都十分理解。
“李哥,不丟人。”劉新摳著指甲笑道,“這口味兒算輕的了。”
李崢也只有捶了下桌子,恨恨落座。
別人只當他暴露了怪癖又惱又羞,只有追隨了他多時的徒兒小可,才能感受到他真正的煩惱。
“師父,到底怎么了?”張小可懇切問道,“還有什么事能難住你?”
“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死穴……”李崢揉著額頭道,“別管我了,我有辦法克服。”
“哎呀別悶頭來啊,師父你偶爾也是需要別人幫助的吧?”張小可單眨著眼笑道,“說吧師父,我怎么能幫你。”
李崢本欲否定,但轉念一想,也許張小可還真幫得上,他這便交代起來。
“那這樣……”
“放學后來……”
“我來準備XX和XX……”
“……”
“今后可能每天都要這樣。”
“跟家里說好晚點回去。”
“辛苦了。”
張小可越聽嘴張得越大,差點喊出變態兩個字。
但畢竟她也跟師父相處很久了。
師父是個變態沒錯,但絕不是自己想的那種變態。
自己必須放下黃色的眼鏡片,換成學習的眼鏡片,才能真正地看懂師父。
至此,張小可一半驚恐,一半期待地點起了頭。
“如果能幫助師父克服心魔,什么我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