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往正東騎行三里地左右,就到了拐向將威的東南方向的鄉村路。
到這里大道上的人流就開始減少,學生也變得稀稀拉拉了。
“剛才害怕沒有?”
“有點嚇人,尤其是你踩著那家伙腦袋說讓他滾的時候,表情非常嚇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那個樣子。”
“對待敵人就是要兇點狠點,他們才會怕你。”
“那你將來會不會對我也那樣?”
萬帆手臂一軟,差點把自行車拐溝里去。
“我說謝美玲兄弟!你這腦袋里是不是全是苞米粥呀?告訴我你是怎么把這個問題聯系到自己頭上的?”
“咯咯!人家隨便問問嗎。”
“不是什么話都能隨便問的,他們是壞人是敵人,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冷酷無情。但你是愛人,對待愛人就得像春天般溫暖了。”
傻女人似乎被感動了,把身體靠到萬帆的后背上。
某人心里罪惡的念頭泛起。
現在抱抱已經可以了,下一步是不是可以親親了?
“以后放學我會天天來接你,和你一起回家。”
雖然這個事情今天暴力解決了,但是萬帆心里卻沒有多少平靜。
占忠平這個人他還是有些了解的,要說他不會事后找麻煩萬帆輕易是不會相信的。
所以他決定在寒假前他準備下午回來和她一起回家。
至于工作,他明天就準備寫停薪留職申請,與媳婦的安全相比工作可以不要。
但是又一個問題誕生了。
如果自己天天去接她放學,這事兒不就等于挑明了嗎。
小圩屯人又不都是傻瓜,總有能看出來的。
哎呀!頭疼。
“那你不上班了?”
“與你的安全相比,工作可以不要。”
“真的?”
萬帆感覺謝美玲貼著自己后背更緊密了一些。
“傻丫頭,說你就信呀?笨!”
謝美玲揮起小拳頭在萬帆后背捶了一下:“以后不許說我笨!”
“啊?那說你啥?”
“說我聰明。”
“關鍵是你不聰明呀。”
于是,某人的后背變身鑼鼓被敲了好幾下。
“萬帆!我不想念了,我也到你那里干活得了。”
“這不扯嗎,你將來可是要當老板娘的,跑我那里干活算怎么回事兒?”
“我說的是真的,我覺得我念書也白費,肯定是考不上的,不如下來早點干活。”
一個農村女孩子念到初中到畢業就下來到社會上工作在九一年還是很平常的。
托人找關系走后門弄個畢業證這輩子和學校也就再見了。
但是萬帆還是希望謝美玲能多念兩年,十五歲就不念書這太扯了。
“不可以!就是將來考不上你也得在學校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