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給謝斌定親。
謝斌定親這天是12月28號。
為了給他定親,謝家提前殺了過年豬,擺下了四五桌酒席。
宴請的人主要是小隊隊長和謝家的親戚,以及劉桂芬方面的直系親屬。
劉桂芬的父母以及大哥二哥悉數出席。
作為雙方的介紹人,萬帆當仁不讓的擁有一個自己的位置。
而且還是上座。
坐在劉桂芬父親和謝濱父親中間,這讓他很不自在。
最后和小隊隊長林志友調了一個位置,才顯得舒服了不少。
他這一桌人,除了小隊隊長林志有和謝彬以及劉貴妃的父親外,再就是林志久劉桂芬的大哥和二哥。
也都算是家里人了。
這個儀式在農村通俗點解釋就是一個證明,證明某家的兒子有媳婦了,家的姑娘有主了。
那些野花野草們都靠邊站站別打主意了。
這個儀式過后,劉桂芬就算是謝家的一份子了,可以和謝斌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了,和結婚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區別了,唯一的區別是不能生孩子。
劉桂芬平時吃住在謝斌家,這個儀式舉行完畢和平常似乎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她依然管謝斌的父母叫叔和嬸,也沒有改口叫爸和媽。
沒正式結婚,當然不能改口了。
當然,這種情況下如果將來男的最后不要女方了,是要包賠人家的青春損失的。
至于包多少錢,這個沒有什么規定的數字。
不過在**十年代,這種情況很少出現。
那時的人還是有很深厚的道德底線的,不像后世的人拿著睡覺,根本不當回事。
總不能讓你白睡了吧?
表面看謝家好像沒有什么變化,但謝家的變化還是有的,原來自己住西屋的謝美玲很不幸地搬到了東里間去住了。
西間就變成了他哥和他嫂子的住所。
“什么時候咱倆也能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那多好。”
在謝美玲抱怨自己換了個新屋住著不習慣的時候,萬帆在一邊幸災樂禍。
“你又做白日夢了。”謝美玲給了萬帆一個大白眼。
“啥叫做白日夢呀?明年咱倆也定親,等定完親你就可以和我住在一起了。”
“呸呸,我才不要呢,誰要和你住在一起,不要臉。”
“女人嘴里說著不要的時候,通常心里都是想要。”
“我不是!”
“不許嘴硬。”
“少在一邊油嘴滑舌的幫我開響。”
今天是28號,規定的開響日子。
對于員工來說,開響這天是一個快樂的日子。
但對于老板來說,開響這天就不那么讓人快樂了。
別看萬帆的廠子小,開餉也是要拿出六七千元的,這還沒包括那些編織節能網的家庭婦女的工錢。
那些編織工的工錢是十天一開,不在28號這個日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