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蔣曉婷走進了醫院的大門,萬帆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笑什么?”一直坐在駕駛座位上沒出聲的秦紋菊問。
“我以為最低得三萬塊錢才能把這事情擺平,我甚至準備了五萬塊錢,想不到兩萬一千塊錢就差不多了。”
萬帆右邊的兜里揣了兩打一萬塊錢的票子,左邊兜里揣了兩打五千塊錢的票子,外加兩打一千塊錢。
上邊的衣服內兜里還揣了兩萬塊錢,一共是五萬兩千塊錢,這是做最壞打算用的。
如果五萬塊錢擺不平這件事,那么煤氣罐就得在外面待幾年了。
現在連一半錢都沒還上,他自然高興了。
“萬一她男友不干呢?”
“不可能!這個女人可是個有主心骨的女人,她覺得差不多了她男友就掀不起多大風浪了。”
“你這么確定?”
“不信你等著,說不定下一秒她就揪著她男友的耳朵出來了。”
萬帆猜測的很正確,蔣小婷只要打定了主意,張熙人的意見就是個屁。
他唯一猜的不對的是,蔣小婷并沒有揪著張熙人的耳朵出來,而是擰著他的胳膊出來的。
蔣曉婷回到病房第一句話就是:“趕緊收拾收拾出院,然后到公安局把你這個案子撤了。”
張熙人蹭的坐了起來:“啥?我在醫院里遭了好幾天罪,就這么撤了?”
蔣小婷搜的把手里那個紙包像扔手榴彈一樣拍到了張熙人的身上。
“你想謀殺親夫呀,用這么大力量?這里邊裝的啥玩意兒?這么硬?”
張熙人拿起紙包打開紙袋口,閉著一只眼睛往里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么多錢,哪來的?”
“打你那個人他表弟來了,帶他表哥向你道歉,這就是人家道歉的誠意,人家的條件就是讓你把這個案子撤了,以后永不追究,這些誠意就是咱們的了,你聽懂了?”
“我又不是死人當然聽懂了,想不到那個家伙竟然還有個這么有錢的表弟,那你咋不在多要點呢?”
“這些錢是我要了四次才要出來的,那個青年的臉上已經有不耐煩的表情了,如果他一生氣不管了,豈不雞飛蛋打?這些錢你都撈不著,趕緊收拾收拾出院,有這些錢結婚就不犯愁了。”
“等會兒我數數這是多少?”
張熙人伸手進紙袋子往外掏錢。
蔣小婷伸手就擰在張熙人的手臂上,轉了半個圈兒。
張熙人就發出了一種半夜遇到鬼才能發出的那種叫聲。
“兩萬一千,不用數了趕緊收拾!”
蔣小婷喊來了護士,開始給張鑫人辦理出院手續。
十多分鐘后,她已經挽著張熙人的手臂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怎么樣?出來了吧!”看到蔣小婷和張熙人出來,萬帆略顯得意的對秦紋菊說。
“你小子有時候真特么的像妖怪,這你都能猜對。”
“做女人尤其是做有身份有氣質的女人,最好一句粗話不要說,因為一說粗話就容易讓人聯想到蕩婦!”
“你個小混蛋!竟然敢說我是蕩婦,信不信我蕩你一回?”
秦紋菊說這話的時候還對著萬帆拋了一個眉眼,很有民國時期交際花的風采。
“咱們不討論蕩婦這個話題了,還是準備迎接客人吧!。”
蔣小婷和張熙人穿過公路來到桑塔納轎車前。
萬帆打開車門還和張熙人握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