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尋和李沖來到醫院,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迎面襲來。
“精神科應該是這邊,跟我來!”
葉尋看了一眼墻上的指示牌,隨后催促道。
隨后兩人坐電梯來到十五樓,這一層的模樣與原本醫院的場景有些不符合,一些看起來已經三四十歲、穿著條紋病號服的病人竟然是活蹦亂跳的,臉上洋溢著不屬于他們這個年齡應該有的笑容。
葉尋來到一處服務臺詢問道:“請問一下夏天天是在哪個房間,我們是他的朋友,來探望她的。”
護士在本子上翻了翻,隨后指著右邊的走廊說道:“你們從這里過去第三個房間就是。”
“謝謝。”
葉尋深呼了一口氣,和李沖一起來到第三個房間。
葉尋看了看白色的門,一時間不知道到底是開還是不開,可是就在葉尋身體稍稍碰著房門的時候,房門竟然自己打開了一條縫,房間內的情況一覽無遺。
葉尋首先看到的就是此刻正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夏天天,凹陷的臉頰讓她看起來十分憔悴,也不知道是病的還是餓的。
于此同時病房內竟然還穿出來一男一女的爭吵。
“唉,這女娃子一天天的,待在這一天的醫療費都是幾千上萬,真是一個拖油瓶!”
聽著語氣,似乎是夏天天的母親,葉尋和李沖相視一眼,決定在這里觀望一下大概的情況再進去也不遲。
里面再次傳來一個中年人有些憤怒的聲音,“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和流兒一直逼天天,她怎么會是現在這副模樣,一天萬把塊就嫌貴,夏流他公司資金斷裂時候的一億資金是哪里來的,還不是天天她一手墊上來的,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幾乎每年夏流都會在她姐姐那里拿走上千萬的錢,現在倒好,天天生病,花幾個籌錢你就不樂意了!”
中年女人瞪著鈴鐺般的眼睛,怒吼道:“好啊你,現在還敢說我了,咱們家就一個男丁,你難道忍心看著夏流一個人背負著這么多負債嗎?天天她做姐姐的幫一下夏流又怎么樣,這不是應該的嗎?”
男人看著這蠻不講理的女人頓時被氣得垂足頓胸,“你真的就是不可理喻!夏流是我們的兒子,但是天天也是我們的女兒,你怎么忍心!”
可是盡管男人這樣講,那女人依舊不依不饒,甚至還挖苦道:“天天是我生的,她掙的錢怎么也該算我的一份,而且這丫頭一畢業就待在江海市不回來,一年掙個一千萬,你知道咱們鄰居怎么說的嗎,說不定在外面鬼混!”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她可是我們的女兒,你怎么能這么說!”
“她是我女兒,我還說不得了?你知道街坊鄰居看我什么眼神嗎?而且去年那一億是怎么來的,她一個女娃子哪來這么多錢,說不定在外面被哪個野男人包養了,用外人的錢給小流填補資金怎么了?”
這刁蠻不講理的婦人抱著胸,還理直氣壯,惡心的嘴臉一覽無遺,三觀也再次刷新了葉尋的下限。
以往的葉尋都認為天下的父母都是一心為著自己的兒女著想,至少自己的父母是這樣。
沒想到來蜀都體驗生活的第二天就見識到了這樣的奇葩。
李沖也小聲地嘆氣道:“我頂他個肺啊,這世界上怎么有這么惡心的母親,竟然……那一個億肯定是你給那個女的對吧?”
葉尋點點頭,“當初非常意外,在一個街道上我偶然遇到了她,她當時一臉憔悴,隨后來向我借錢,本來只要了一千萬,但是我害怕不夠,就多加了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