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虎擔心再這么喝下去要喝出人命了,趕忙起身按住飛哥的手,賠笑道:“飛哥飛哥,您別聽他瞎扯淡,他這是故意激您呢,鐵手堂里誰不知道您是最能喝的?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
其它場合也就算了,可飛哥現在正在氣頭上,本就被未來的含沙射影弄得很惱火,再加上長久以來欺凌弱小,讓他養成了狂妄自大的性格,沒有太高的情商,整個人當即像火山一樣爆發,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姜云虎。
飛哥拿起碗砸在姜云虎的腦門上,怒罵道:“有你什么事?給老子滾!”
雖說腦門是比拳頭還要硬的地方,這種喝酒的陶瓷碗也不是什么鐵榔頭,但這么一砸下去,陶瓷碎片還是把姜云虎割傷了。
姜云虎捂著流血的腦袋訕訕后退,敢怒不敢言,甚至連怒都不敢怒一下。他平時是跟著飛哥混的,說白了,就是飛哥的小弟,哪個小弟敢沖大哥發火?
眼看姜云虎掛彩,未來瞇起了眼:“飛哥,你打我的學生,這不太好吧?”
飛哥現在腸胃被酒精燒得難受,又在氣頭上,再加上未來此時表現得從容不迫,讓他覺得自己有一種被碾壓的感覺,整個人頓時失去理智,呲牙咧嘴地說:“打你學生怎么了?別說是這兩個小崽種,我連你一塊打!”
飛哥身邊的兩個小弟非常機靈,一聽到飛哥話里的殺意,騰地一下跳了起來,把手伸向懷中藏著的小刀,兇惡地盯著未來。
姜云虎嚇得臉都白了,雷烈也是臉色鐵青,灰街可不比外面,雖然不至于弄出人命,但這些暴徒發點狠,要你三根手指簡直太容易了。
兩個小弟剛準備上去捅人,未來突然站了起來,拿起桌上剩下的兩瓶飛天茅臺,認真地說:“飛哥,我這人不太會說話,惹你生氣了。這樣,我自罰兩瓶給你賠罪。”
兩瓶茅臺足有四斤,未來剛剛才喝完一瓶,他要是再把這兩瓶喝了,那就是喝了六斤。
對于普通人來說,能喝一斤白酒已經不錯了,能喝兩斤的已屬酒量極好,像飛哥這種能喝三斤而不倒的,基本都可以在酒場橫著走。
六斤白酒?別說人類,就是讓熊貓酒仙來也得躺啊!
飛哥怒極反笑,抹了一把臉,叫囂道:“好!我就喜歡這種拼勁!你要是把這兩瓶茅臺一滴不剩地喝干,而且不吐,我今天叫你爹都行!但你聽著,如果你喝不完,哪怕剩下一小口,或者敢吐,我今天就剁你一只手!”
眼看未來不說話,飛哥以為他嚇傻了,開什么玩笑?六斤茅臺?還直接吹瓶?直接送太平間吧!
飛哥桀桀地陰笑道:“當然,我也不喜歡把人往死里逼,我這人還是很好說話的。只要你現在跪下把我的鞋舔干凈,然后叫三聲爺爺,我就放過...”
飛哥話都還沒說完,未來把兩瓶茅臺一開,兩個瓶子的酒口同時對準自己的嘴,開始猛灌。
這一刻,縱然酒吧里的音樂依舊喧囂,但他們這一桌已經呈現了死一般的寂靜。
酒吧比較封閉,酒客們都在熱力狂舞,室內溫度很高,隨便蹦兩下就會汗流浹背,但飛哥等人卻感覺到一股寒流自脊背生成,蔓延向四肢,仿若要把整個人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