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人立刻應聲,不敢有絲毫遲疑。
“好了,起來吧!”艾斯德斯的語氣終于緩和了下來,那股可怕的壓力也隨之消失。
兩人默默地松了口氣,站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濕。
“也派幾個人去條里的府邸盯著,看看有沒有什么近距離打探的機會!”雖然艾斯德斯心里也認為不會有什么效果,但情報工作,本就是不能放過任何可能的機會!
“遵命!”兩人用力點頭,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另一邊,凱爾萊曼的莊園里,凱爾萊曼緊緊握著手中的書信,渾身上下不斷地顫抖著,那張時時保持著優雅的俊美臉龐在此時已經全無血色。
凄厲的吼叫聲自書房響起,仿佛一道破碎的靈魂在無力地哀嚎。
德羅爾此時獨自待在條里府邸中屬于他的房間,貝爾瓦克已經重組在了他的手中。
作為遇襲的證據,德羅爾自然不會讓觀測者把它吸收掉。
“咚咚咚!”門終于被人敲響,德羅爾默默地打開門,只見泰杰出現在門外。
“小姐要見你!”
德羅爾默默點頭,提著貝爾瓦克跟在他的身后。
在原本屬于條里的書房里,常茅正獨自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書桌后的椅子,直到德羅爾進來,才將目光轉了過來。
“這就是你奪來的帝具嗎?”她看著德羅爾手中提著的巨斧,輕聲問道。
德羅爾默默點頭,道,“是!”
“……辛苦你了!”常茅沉默了許久,終于輕聲地擠出了這幾個字。
她已經從泰杰那里聽說了事情的經過,面對三名帝具使的圍攻,獨自斷后還能戰而勝之,甚至奪下了一件帝具,德羅爾已經是拼盡了自己的全力!
在泰杰的話語中,常茅聽出了他的暗示——條里的死,并不是德羅爾的責任!
“憑這件帝具,我們能不能指證三獸士行兇?”常茅的眼睛盯著德羅爾,雙手默默地握緊。
看著常茅期待的眼神,德羅爾抿了抿嘴唇,卻只能默默地搖頭,“僅僅一件帝具是不夠的,加上我的證詞,也難起作用!如果大臣從中作梗,說不定還會給我安上盜竊帝國帝具,誣陷武官的罪名!畢竟,艾斯德斯是大臣重要的盟友!”
常茅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指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
“這也是當時利瓦讓達伊達斯必須帶走尸體的原因,這樣我們就沒有鐵證!”雖然現實很殘酷,但德羅爾還是沒有絲毫的隱瞞,他不能讓常茅抱有不切實際的希望,最后掉進大臣布好的陷阱里!
常茅沉默了,許久之后,她猛然抬起頭,道,“這么說,我們現在的希望,只有奧蘭登了!”
如果奧蘭登能出來作證,指認大臣的罪行確有可能!
只是,當下的局面,奧蘭登還敢出現嗎?
德羅爾看了常茅一眼,斟酌著道,“如果他的勇氣足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