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看了看桌子上的文錢,抿著嘴唇終究一聲嘆氣把文錢推回去。并且示意濤坐下,然后就開始陳訴了這家店背后的故事。
“在我四歲那年,家父就被陛下調到祭廟當巫師。哦,說起來你還不知道那時候沙城叫做沙之國,是近幾年改的名。”
“我娘親是皇宮的前鋒將軍的愛女,被我家父強人所上。說出來不怕你笑話,那時候我家父才只有十三歲。基于家父是被陛下選定的天選之人,也是因為前鋒將軍當初做錯了事,這件事就不了而知。”
“在家父被派去祭廟時,有關于他的人都要在隔天午時三刻斬下頭顱。我比較幸運,娘親去求老爺,老爺去求我祖公,這才把我留下。”
“也是因為我的出身玷污了皇宮之名,被陛下下令不許有人娶我。那時候我還小,不知道這些事。是在幾年前的大戰前,老爺被迫出戰,當時老爺他們都知道這一站基本上都是有去無回,便在當天晚上將一切告訴了我。”
“那時候老爺一百零五歲,我五十多歲,說什么都狠不上了。老爺和娘親松了許多珠寶給我,讓我連夜逃出沙之國。可一件東西改變了我的注意,就是在那堆珠寶當中,我發現了手諭。上面寫著,他無論如何都會回來,并且一生的心愿就是開一家名叫家常便飯的飯館。可是,這么多年過去,沒有一點動靜。”
濤從懷中拿出一塊秀帕給掌柜擦眼淚,在這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似乎沒有一位注意到這里的情況。
看著她,濤輕聲問道:“那你前幾年當中有沒有見過一個拿著木棍佝僂著身子,身上穿著紫衣,紫衣上面有好幾個補丁的人?”
掌柜止住眼淚,像是猜到了什么,回憶道:“記得!當時他也是坐在你這桌,雖然知道他一副乞丐模樣付不起飯錢,但我還是給了他抄了盤青椒炒肉。說來也怪,那個人吃著吃著便痛哭流涕,好久過后,吃完便走了。”
掌柜回憶起當時的畫面,一時間就猜到了濤為什么要這么問。心里的震驚讓她久久說不出話,想說什么,卻又欲言又止,就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陽光從側面灑在濤的臉頰,給了掌柜一個堅定的眼神,微笑道:“嗯,去吧。他就在前往吉陽國方向沒多遠的一座山頂上的祭廟中,很容易就找得到。”
“謝謝!謝謝!”
掌柜有些語無倫次,抓住濤的雙手低頭痛哭。路上也有行人注意到了,不過都是默默的看了一眼便不再注意。
離開了飯店,濤突然想看看這座龐大的城國。便來到了太元的城頭上,以屬于他前鋒大將軍的玉佩很容易的就上來城頭。
陽光正烈,直射著沙城。從這里可以看清整座沙城大部分建筑。
在濤左手邊前方的是太元和鉅鹿,右手前方的則是皇宮。從遠方眺望,才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而那用砂石砌成的皇宮在太陽的照耀下閃發出金色的光芒。
這一幕,濤可能此生都不會忘記。賞心悅目加精神氣爽,突然就像在這里歌唱一手屬于現代周董的稻香。
“我靠著稻草人吹著風唱著歌睡著了,哦哦!午后吉他在蟲鳴中更清脆,哦哦!陽光灑在路上就不怕心碎...”
歌聲瞬間止住,濤眉毛緊縮,身邊開始散發點點氣場,一臉沉疑的看著那邊屬于鉅鹿的西門。
那里,黃巾軍的棋子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