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門房急匆匆地跑進來:“有事,有大事啊!”
“什么事?!驚慌失措成何體統?”劉太守喝道,他正愁沒有撒氣的地方,這門房就直接撞了上來。
“老爺,門口有一個人自稱陳龍虎,是那張翼德的大哥,想要求見老爺。”
“讓他滾!”劉太守怒喝道:“不是跟你說了我不見客嗎!”
“不是啊,老爺。”門房委屈巴巴的擦了擦被噴了一臉的口水,然后從懷里取出了一張紙:“那人聽說大人為詩會苦惱,因此作詩一首想要獻給老爺,小人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是聽那人說了一遍,也覺得此詩絕對是好詩,我……”
沒等門房說完,劉太守已經一把將紙搶了過去,剛讀了兩句,臉上就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好詩!好詩啊!有此詩,詩會魁首必定是我涿郡的了!”
其他文士驚訝的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后紛紛擠到劉太守的身邊看起紙上的字,看完之后有的哈哈大笑,有的痛哭流涕,鬧騰了一陣之后,有一名文士拔出腰間的劍仰天長嘯:“為何!上天如此不公!此詩到底何人所做,為何如此才華不能在我身上!不服,我不服啊!”
那人說完之后立刻自刎而死,嚇了其他人一大跳,劉太守這才反應過來:“對了,那人呢?寫詩那人哪去了?”
門房還沒有從那人自刎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聽到劉太守問他,這才茫然的指了指門外:“他……就在外面。”
“啊呀!怎能如此怠慢貴賓!”劉太守手指一松,紙張掉落在地上,劉太守都顧不上去撿,連靴子都沒穿就沖出了門外,結果被門檻絆了一下摔倒在地,梳好的頭發都摔散了,劉太守推開了下人的攙扶沖了出去。
陳龍虎帶著張飛在門外等了一陣,見門房拿著詩進去了半天都沒有出來,心中不禁納悶,難道連孟浩然的代表作都打動不了劉太守?這個太守眼界這么高?
“罷了,翼德咱們先回去吧。”陳龍虎郁悶的帶著張飛就準備離開,張飛跟在后面邊走邊安慰陳龍虎:“沒事的大哥,我看你那詩就寫的很好,是里面的老頭不識貨罷了。”
陳龍虎笑了一下,正要說什么,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衣著華美,披頭散發,連鞋子都沒穿,形如瘋子的怪人從太守府里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指著陳龍虎:“不要走!不要走!”
“何方妖孽?吃你張爺爺一拳!”張飛一個健步沖上去,一拳將劉太守打倒在地,然后一腳踏在了劉太守的胸口:“哪來的瘋子?想要謀害你家爺爺不成?”
張飛何等的力氣?劉太守被張飛踩在地上,抱著張飛的腳卻怎么也挪不開,只能撕心裂肺的喊道:“是我!翼德是我啊!”
張飛定睛一看,啊呀叫了一聲,急忙將劉太守扶了起來:“劉太守,你……你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
劉太守得了自由,根本沒有理會張飛,直接撲到陳龍虎的身邊,抓著他的手問道:“你可是剛才那寫詩的的人?”
“正是。”陳龍虎點了點頭:“此詩名為《春曉》,特意送給劉大人。”
“貴客!”劉太守哈哈大笑的拉著陳龍虎就往里面走:“貴客啊!都怪那下人有眼無珠,連貴客上門都不知道!來來來,里面請里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