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遭到權臣嘲諷。以前被嘲諷,他只能強忍著。把這些帳都記在心里,準備等登上皇位再和他們算賬。
所以,他這個太子在這些官員面前沒有任何威信。別人都覺得他軟弱可欺,有人甚至在背后經常說他是個廢物。
他心里很不爽,覺得薛極和趙汝述兩人真不是東西。
再怎么說,他也是太子,居然這么不給他面子。
要是今天他不爆發一下的話,那還真對不起自己。
于是,他面帶笑意,慢慢走到薛極面前說:“薛大人,那你的強項就是賣官斂財吧。”
薛極聽了后,心中一凜。這種事情他的確干過多次,但是,那又怎么樣?他可是吏部尚書,掌握著天下官員的官帽子,每天都有人排隊給他送銀子。
但是,他絕不會承認自己做過這種事情。他看著太子,正色道:“太子殿下,話可不能亂說。我薛極清清白白,污蔑朝中大臣,可是要治罪的。”
趙竑笑了兩聲,他現在的確沒證據。但是,他遲早要把這位吏部尚書扳倒。
他盯著薛極說:“是啊,污蔑大臣治罪,那大臣污蔑太子,是不是罪加一等?”
薛極毫無懼色地說:“老臣沒有污蔑太子。我剛才說的話,句句屬實,太子的確不善騎射,沒有安邦治國之才。”
對這位太子,他一點都不怕。在他眼里,趙竑只不過是個擺設而已。
趙竑說:“有沒有治國安邦之才,暫且不說。你說我不善騎射,那就是詆毀,按照大宋律,該掌嘴五十下。”
薛極說:“如果太子真善騎射,那老臣甘愿掌嘴五十。否則,太子必須當著皇上和眾位大人的面給老臣一個交代。”
趙汝述也說:“太子殿下,你還是給薛大人道個歉吧。你自己什么水平,心里難道沒點數嗎?否則,等考核結束,你可沒法下臺。”
讓太子道歉,恐怕也只有趙汝述敢說這樣的話。很明顯,這對太子來說,可是一種侮辱。
聽了趙汝述的話,樞密院,吏部,兵部的幾位大員也都跟著附和。他們都等著看趙竑的笑話。
對他們來說,看著趙竑出丑,可比寵幸自己的小妾要爽快。
沂王更是火上添油,一臉挑釁和不屑的看著趙竑說:“太子殿下,你有幾斤幾兩大家都清楚,就別裝了。別以為你是太子,就能隨意詆毀污蔑大臣。”
趙強看到這個局面,拳頭握的很緊。說實話,他覺得沂王等人太欺負人,真想替太子出頭,把這些大臣教訓一頓。
趙竑何嘗不是,但是,現在動手的話,顯得自己太無能。會給這幫人更多的借口。
要打,就要打的合情合理,讓別人無話可說。
他看著薛極說:“薛大人,你先別著急,我實力到底如何,等騎射考核的時候,你們自然會知道。這里這么多人,你們可都記住薛大人剛才說的話。”
薛極冷冷說:“太子殿下,老夫記住你說的話了。等考核結束,我會和你在皇上面前理論。”
沂王看著找趙竑說:“太子殿下,你可真是打腫臉充胖子。呵呵,那我等會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就在這個時候,皇帝趙擴在一群太監,宮女的簇擁下駕到了。
趙竑等人看到皇帝出現,立刻都不再說話,齊刷刷的跪在地上,三呼萬歲。
趙竑暗想,原來這就是那位生了九個兒子全部夭折的宋寧宗趙擴,看上去一副很虛弱的樣子,肯定腎虛的厲害。
五十六歲的趙擴掃了眾位大臣一眼,揮了揮衣袖,示意眾人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