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今天輸了。此時,他雙眼中充滿憤怒和嫉恨之色。手中緊握著長弓,真想對準太子的后心射上一箭。
但是,他可沒那個膽子。因為他清楚,當著皇帝的面這么做,自己會死的很慘。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盯著趙竑。很多目光都是充滿敵意。
趙竑掃了皇上和眾人一樣,大聲說:“靶標太近,給我移到三百步以外。”
他已經打定主意,既然要出風頭,那就得囂張一點,要讓所有人都震驚。
這句話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本來,他的表現已經夠逆天了,居然還要把靶標移到三百步外。
包括寧宗在內,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射中百步之外的靶心已經很不錯了,何況三百步呢?就是很多身經百戰的將士,恐怕用盡全力,也沒法射出三百步遠,更別說要射中三百步外的靶標。
囂張,這真是太囂張了。
薛極暗罵道:“趙竑,你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夏震也驚呆了。以他這個神武境的高手,想要射中三百步外的靶標,那都是一件難事。他絕不相信趙竑能做到。
所以,他暗想:“趙竑,你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史彌遠繃著臉,什么都沒說。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趙竑。暗想:“這個人真是趙竑嗎?老夫覺得他很陌生。”
寧宗直接站起來,他盯著趙竑,臉上盡是期待之色。他很想看看,趙竑能不能射中三百步外的靶標。今天,他算是對自己這個養子有了新的認識。
沂王快氣哭了。他覺得,趙竑這么做,完全是針對自己。這也太欺負人了,居然要把靶標移到三百步外。他練了這么久射術,連二百步都射不到。
不過,他認定趙竑這是在作秀,要想射中靶標,絕不可能。
所有人都盯著趙竑,天地間一下子很安靜,簡直落針可聞。
趙竑一臉自信的騎在馬上,彎弓,射箭。
“嗖”的一聲,一支箭飛射而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這支箭移動著。
只聽“篤”的一聲,那支箭射中了靶心,晃動了幾十下,然后靜止下來。
接著,他又射出一箭,依然正中靶心。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忽然間像泥塑木雕的一樣。
幾秒鐘之后,寧宗忽然笑了起來。他豎起大拇指說:“好,好,很好。太子的騎射術真是賞心悅目,讓朕大開眼界。”
史彌遠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很少見寧宗這么高興,這可這是意外。
夏震也跟著笑,只是笑的很僵硬。他覺得,現在的太子至少擁有天武境的實力。可是,據他了解,太子明明不會武術。
其余文武官員也都跟著笑了起來,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都很自然,尤其是薛極和沂王,笑的比哭還難看。
刑部尚書趙汝述擦了擦頭上的汗,小聲對薛極說:“薛大人,情況不妙啊。太子今天的表現太匪夷所思,和之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這,真是以前那個太子嗎?”
薛極也覺得,太子今非昔比。難道,有人冒充太子?
想到這一點,他雙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和陰毒之色。
“要是太子真找人頂替自己來參加騎射考核的話,那可是欺君之罪。”
所以,他附在史彌遠耳邊小聲說:“史大人,這個太子是不是假冒的?”
史彌遠是個聰明人,早有這個想法。
對于太子的相貌,他再熟悉不過。要是有人冒充,他自然能看得出。他觀察了很久,也沒看出相貌上的異常。
不過,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如果太子真是冒充的,那問題可就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