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跟蘇玖玖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顧君宸又好奇道。
顧婉心本來想隨口說她和蘇玖玖只是隨便聊了聊，話到嘴邊卻下意識地改了口。
“蘇小姐無事不登三寶殿，她找我除了她和娜娜的事，也沒別的了。”
“她難道是想討好你，讓你不幫周娜娜？”顧君宸摸著下巴道，“想想還挺稀奇的，一向高高在上的蘇大小姐竟然也有討好人這么一天，不過也不對啊，她討好你也沒用啊，這事已經落在她身上了。”
顧婉心沒有接顧君宸的話，看上去就像是默認了顧君宸說的。
”哎，可惜我沒看見啊，竟然錯過了這么精彩的一幕，真的不可思議啊！”顧君宸還是難以置信蘇玖玖會為了這事放低身段。
“主要是，她怎么知道周娜娜的事是你幫忙啊？她不可能會覺得是顧家在幫周娜娜，顧家和她蘇家差不多，還達不到只手遮天的程度，難道……她知道天華？”
顧君宸說著，就把目光投向旁邊的人。
壞笑道：“不是吧？難道這蘇大小姐糾纏了你幾天，你就把什么都告訴她了？不對不對，你也不像是這種色令智昏的人啊？”
顧婉心的眼神也落在了墨夜身上，似乎想聽聽他的回應。
顧君宸繼續開腦洞：“難道，蘇玖玖知道了你的底細，這才來接近你？其實就是想高攀你？”
這話，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落在墨夜的耳里，猶如一顆石子落在了他平靜的情緒里，起了一絲漣漪。
結合蘇玖玖的所作所為，不就是這句話嗎？
知道了他的底細，接近他，目的呢？
就是為了蘇家？
顧君宸隨即又搖了搖頭：“不對不對，也不對啊，蘇大小姐也不像是這種人啊，她要是這種人，之前怎么不去招惹墨易文，偏偏眼瞎看上了那個什么都不行的墨清書？”
簡直就是一團亂。
他還打算說什么，一道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羅風交待給你的事辦完了？”
顧君宸立刻閉了嘴。
天華總部。
黑白灰裝潢的冷色調辦公室里，空間極大，整面落地窗，墻壁上掛著冷硬調的黑白水墨畫，弧形時尚的辦公桌，桌上放著一沓一沓的文件，灰色的電腦后，他一襲黑色的西裝坐在那兒，垂眸正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分析圖。
凌厲的眉眼微皺著，顯然心情不美好，猶豫一把出鞘的刃，讓人不敢接近。
此時已近黃昏，摩天大樓巨大的落地窗望出去，無數霓虹燈開始亮起，沒多久，便如星海般，閃爍璀璨。
這就是真正的都市。
有人敲門進來。
他頭也不抬。
羅風難得的有些遲疑地說道：“主子，屬下無能，沒有調查到關于蘇大小姐是如何知道的天華的事情，也沒有調查到可疑的人。從已知的消息上來看，蘇小姐和我們之間沒有半點痕跡和聯系，除了……”
“除了什么？”伏案的男人終于抬頭。
眼神凌厲。
羅風垂下眼：“除了您。”
只和他接觸過，親密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