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其實是固執的，就那般看著他，雖然如此，嘴角卻是緊抿著的。
像是透著一股委屈的意味，委屈極了。
這樣模樣的蘇玖玖，忽地便撥動了墨夜的一根心弦。
只不過，這一抹籠罩在心頭的異樣還是很快地便晃過去了。
速度快得幾乎在心底留不下痕跡。
只是蘇玖玖這么看著他，墨夜本來想要說什么的話當即便忘了似的，還未出口的話便直接地咽了回去。
只是，他的失態也是讓人看不出來的。
蘇玖玖和他是有三步遠的距離的，說著這話的時候，蘇玖玖便抬步朝著他邁了過去，一步兩步，靠近他越來越近。
墨夜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她會忽然來這么一出，她那動作實在是讓他招架不了。
在她的逼近之下，他只得下意識地后退。
等后退了兩步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做什么？
竟然被她逼得一直在往后退了。
而在退了幾步的時候，墨夜才似反應了過來一般，這才回過了神來似的看向蘇玖玖。
馬上就朝著蘇玖玖冷眼瞪了過去。
只不過，墨總估摸著自以為自己的這一瞪眼是很厲害的，實際上，對蘇玖玖來說，卻毫無殺傷力。
蘇玖玖腳步不停，竟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將墨夜逼到了落地窗處，直到他高挺的背脊貼在了玻璃上。
柔和的陽光落在他身上肩上，像是渡了一層柔光，溫暖極了。
因為背著光，便顯得他五官更加立體，蘇玖玖便這般盯著他看。
聲音幾近呢喃地說道：“墨總，您可覺得我很熟悉了？”
墨夜確實是覺得她熟悉極了的，只不過這會兒，卻無法說出什么來。
他似乎被她的動作冒犯到了，忽地伸手握著她的肩膀便將她推開了。
這猝不及防的動作推得蘇玖玖一個踉蹌，蘇玖玖完全沒有防備。
蘇玖玖剛剛看著他怔怔的眉眼，以為他是想起了什么，卻沒想到，下一刻他就瞬間變了。
實在是讓人反應不及。
當然，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依舊是讓人難受的，心里的悲傷猝不及防地便因為他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激發了出來。
只不過，那難受的情緒剛剛涌上來，便被蘇玖玖給壓了下去。
這種時候，不能難受。
只不過，她那情緒掩藏得極快，卻也依舊落入了他的眼里，只是一閃而逝的情緒，還是讓墨夜給看見了。
墨夜的心里當下便產生了一股恍惚，似乎也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她怎么會忽然露出這般悲傷的模樣，像是心在滴血一般……
只不過，墨夜依舊沒有多想，轉眼便想到了她之前的冒犯，神情再次冷冽起來。
那架勢，像是蘇玖玖怎么著了他似的。
“蘇小姐，還請禮貌說話。”墨夜冷聲說道。
蘇玖玖撇了撇嘴道：“我怎么不禮貌了嗎？”
蘇玖玖這次來根本就沒有想過是和他繞彎子的，這會兒也覺得差不多了，蘇玖玖直接認真地看著他道，話里卻透著一股埋怨。
“墨夜，你這個殺千刀的，竟然把我給忘了，我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