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思茵街頭賣唱的事影響挺大的，大半夜的微博上都在議論紛紛。
陸長明看了微博之后就不多理會了，一切等《年輪說》面世了再看。
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兩點多，陸長明開始犯困了。
蘇小舟也困了，她三分鐘熱度，自家清吧火爆了，她嗨了一陣就覺得無聊了。
“明明，我們回家吧，以后清吧交給店長打理，我們坐著收錢。”蘇小舟揉揉眼睛，作勢要往陸長明懷里倒。
陸長明不得不抱住她，詢問道：“林同學呢？”
“她早就走了，不然她爸得來找她了。”蘇小舟蹭了蹭陸長明的胸膛，趁機占便宜。
“那我們也走吧。”
一路回家，小東江漸漸安靜，文筆區更是鬼影不見。
蘇小舟是真困了，回家就趕緊洗個澡睡覺。
陸長明也打算睡了，結果他一看手機，竟然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姜東零點左右打來的。
這個世界樹編輯又咋了？
陸長明試探性打回去，本以為姜東睡了，不料他直接接聽了。
“長明先生，你可算接電話了，還沒睡覺嗎？”姜東很是熱情，也不埋怨陸長明。
“我才回家，一直在外面，怎么了？”陸長明解釋了一下，姜東帶著幾分矛盾的喜悅道：“《三體》預售結束了啊，整整一周，預售額為一萬三千七百冊。”
一萬三千七百冊，一個很不錯的成績，起碼近三年來，出版界再也沒有這么好的成績了。
但姜東還是失望，他帶出了一本很不錯的書，自然是喜悅，可跟“首印數三十萬冊”差遠了。
所以他的喜悅是矛盾的。
“知道了，你早點睡吧。”陸長明聽姜東的語氣就知道他不滿意這個成績。
自己賺了世界樹一百多萬，結果實體書預售才一萬多冊，怎么都說不過去。
“長明先生不必失望，我們實體出版界圈子小，粉絲少，真正發力的時候還沒到，等《三體》得了銀河獎，必定能大賺一筆。”姜東反過來安慰陸長明。
陸長明自然是明白的，他可不會失望，一切還沒有定數呢。
再聊了兩句，兩人掛了電話，接下來《三體》相關事宜全權交給世界樹去處理就好了。
陸長明終于可以睡了，但倒在床上的時候忽地想起一件事，自己還沒有把《年輪說》的歌詞和曲譜給桃思茵呢。
這么晚了，桃思茵或許睡了，也或許一直在等自己的郵件。
陸長明強行戰勝了困意，還是連夜發過去吧，他賭桃思茵肯定在等。
不出他所料，桃思茵的確在等，等了半個晚上了。
從長明清吧回酒店后，桃思茵就沒想睡覺，滿腦子都是《年輪說》。
她甚至自己哼唱了起來，可惜只聽了一遍，歌詞都沒有記全。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了，已經到了凌晨三點多，可郵件里并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都是些廣告或垃圾郵件。
桃思茵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床上，一邊刷著劇一邊等新郵件，甚至時不時刷新幾下，可都沒有陸長明發送的郵件。
“他可能還在忙吧。”桃思茵開始疲倦了，她興奮了很久，然后疲倦來襲，如同海嘯一樣吞噬她。
可她依然強撐著，收不到郵件堅決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