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廉沒有理會應龍,不顧身上的傷勢,朝風伯最后的地方一躬,拖著疲累的身體走了。
他是妖族的妖帥,人族和妖族本來就不對付,他之所以幫公孫氏,是因為他和風伯有道爭。既然風伯已經死了,他再留下來也沒有什么意義。
應龍看著飛廉遠走的身影,嘆了口氣,沒有說什么,他和飛廉不同,飛廉只是為了自己的道,而他身后,還背負著一個族群。
收拾好情緒之后,應龍朝蚩尤的方向走去,戰爭到了這一步,除了蚩尤還在抵抗之外,基本上已經結束了。
公孫氏看著孤零零卻依然屹立不倒的蚩尤,心情有點復雜,有欽佩,也有些恨,有這么多高手圍攻他,他也不擔心蚩尤能傷了自己,道“蚩尤,如今你還要負隅頑抗嗎?”
蚩尤看著公孫氏,目光冰冷,道“想讓我投降?你還不配。我一生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活”
公孫氏指著這片殘破的戰場,怒道“你可知道,因為你,我人族消耗了多少精英?”
蚩尤指著廣成子等人冷笑道“難道你是人族,我不是人族嗎?若非這些人插手,你早敗了,人族的損失能有這么大?”
廣成子道“詭辯,公孫氏本來就是天定的人皇,圣人才讓我等下山來輔佐他,你逆天而行,休想將自己的過失推給別人。”
“天定?”蚩尤大笑,笑地連眼淚都出來了。
廣成子皺道“難道不是嗎?”
蚩尤諷刺道“廣成子你也是人族出身,若一切都是上天注定,你就應該老老實實地在家種田等死,而不是去昆侖山拜師,修煉不是逆天嗎?就你這樣還能成為圣人弟子、十二金仙首席,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
廣成子大怒,道“找死”,番天印化作周山,朝蚩尤狠狠地壓了下去。
公孫氏見已經強弩之末地蚩尤又和廣成子戰在一起,眉頭一皺,最終沒有說什么,蚩尤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了,多說無用。
蚩尤笑道“惱羞成怒了吧”,他魔刀一劈,就算是一個大千世界,也能化為齏粉。
太乙道“我闡教弟子,此是你可以侮辱的,死來”
蚩尤輕視道“從未知闡教為何物”
蚩尤不敬圣人,輕視闡教,昆侖山上正觀察這場大戰的玉清眉頭大皺,若非他不方便出手,真想將蚩尤拍死。
圣心即天心,圣意即天意,玉清的情緒變化,讓昆侖山一時雷電交加,狂風暴雨,顯然已經是怒極。
太清搖搖頭道“將死之人,又何必跟他在意呢”
玉清搖搖頭,圣人也是人,也有喜怒哀樂,只是這些東西很難影響到他們而已。道“本以為就算有什么波折也沒什么,沒想到因為蚩尤讓廣成子他們平白添了無數因果”
太清道“蚩尤、公孫氏因戰而生,因劫而起,有足夠的功德,何必在意呢”
按玉清本來的算計,是希望廣成子像玄都一般,有足夠的功德證道大羅道果,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等下一次機會了。
戰場上,蚩尤在眾多高手地圍攻下,頹勢漸顯,慢慢地陷于下風,作為人雄,他自然不甘心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去。沒有理會身上越來越多的傷勢,他一路朝廣成子他們接近,他就想知道,他蚩尤能死,廣成子這些圣人弟子會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