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啊,秀秀,我是讓你給我手指切個口子就好了,你倒好,給我手掌切個口子!
你確定這不是公報私仇嗎?
然而秀秀姑娘此刻舒服的飛鳳眼喜悅,好久沒有看這個臭男人憋屈的模樣了,他也有今天啊!
郝掌柜豪邁喝道,“諸君與我,共飲此杯!”
“干!”
“干!”
一個個武林高手干杯暢飲,豪邁之情,誓血為盟,古人就是這么豪爽,作俑者五竹,身在其中,也覺得幸福感滿滿。
一杯酒后,滿堂上下,大家伙互相看對方,也都和善了很多。
喝血酒是一件很隆重的事情,此番事后,也都算同道中人了。
郝掌柜豪飲一大碗酒,哈哈笑道,“現在,請出尊字令!
一聲喝出,郝掌柜背后,四個貌美如花的婢女在數十個護衛的保護下,緩緩而來。
在場所有人也紛紛看向了那蓋著尊字令的紅布綢。
這尊字令,看起來很沉,最起碼四個婢女分明都是會家子,但是卻走的很艱難,每一步都很沉重。
婢女站在其后一排,郝掌柜回身,打開了一個木盤,盤子上的紅布解去,迎面看去一方烏黑巴漆的破碎鐵塊橫在其上,那鐵塊寬有三指,長不過八寸,乍一看這形狀,好像有些眼熟,但是又說不出來是哪兒眼熟。
然而更多的人是在意,為何郝掌柜這么闊綽的人,出手大方無比,怎么尊字令用這么垃圾的料啊!
以你的財力,鑲金裹銀,翡翠瑪瑙簡直不要太簡單啊!
然而,若真的和這些人所想那樣,郝掌柜他就不是郝掌柜了。
郝掌柜沒有去拿那鐵片,而是端著木盤,踱步而道,“大家想來很好奇,為何郝某人富庶無比,卻拿的這么寒蟬東西做尊字令?這是不是在讓儋州武林蒙羞啊!”
下方有人高呼,“郝掌柜,這是什么東西啊!”
“就是,郝掌柜這是什么玩意?”
議論紛紛里,小王,王啟年注意到自己的老大,費介站了起身,他死死盯著郝掌柜手里的鐵片,雙手哆嗦的厲害。
王啟年很驚訝,老東西怎么了,他平常時候都是一副古井不波,天塌不驚的性格,怎么郝掌柜拿個破鐵他這么激動了?
王啟年想要問下,這時候,臺上郝掌柜笑了出聲。
“哈哈!”郝掌柜踱步又道,“郝某人,不妨給大家透個底兒,現如今,武林之上有四大宗師,分別是北苦荷,南流云,西四癢,東顧劍!而這四大宗師說到底,也不過是區區百年以來的強者而已!而在這百年之前,武林之頂的絕世高手,可不止于此,他們的名聲,傳說,甚至都已經接近神話,這其中,舉霞飛升的鄧太安,劍開天門的李得仁,一念花開的青帝,騎鶴下江南的黃三甲,戰神圖平天下的童戰……等等,可以說,是數之不盡,嘆之不絕,他們無一不是高過宗師,邁步進入傳說中天門的強者!”
“而我,郝某人掌中的這一柄斷劍,赫然就是四百七十年前,天下雙帝,一念花開的青帝與戰神圖的童戰于大東山之上絕世一戰中,青帝使用的桃花劍!”
“雙帝之戰是青帝一生中的最后一戰,青帝此戰之后,油盡燈枯,帝劍折斷,而后晉小輩戰神圖童戰獨守大東山,為青帝披麻戴孝三年,三年之后,戰神童戰重出江湖,戰馬嘶吼之下,踏平了曾經的大秦,滅了往昔的大楚,讓那大秦化為西胡,讓那大楚成為蠻族,他建立起來了第一個南慶和北齊的疆域,后來,戰神童戰彌留之際,拿出了青帝配劍,一劍揮出,徽山大雪峰被攔腰斬斷,而那一天,童戰以山為墓,葬埋于此,那一柄青帝劍也隨之震碎。”
“后來有人去拜戰神,偶有機會從大雪峰的崩塌廢墟里,找到了青帝桃花劍的殘片!”
“天下之人,盛傳,桃花劍上有青帝一念花開的劍理!劍法!劍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