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露出詫異之色,看了過去。
黑色洪流滾滾而來,看旗子應該是拱衛京師,駐扎函谷關的守軍?
他們怎么來咸陽了?
咸陽不是有郎中令的五萬禁衛軍嗎?
守護宮廷的一萬鐵鷹衛,共有大秦帝國六萬精銳,他們來咸陽做什么?
就在劉邦暗道怪哉的時候,很快遠方一群禁衛軍奔襲而來,攔下了這些入城秦軍的前路。
由于蒙毅正在百越三郡兼任郡守之位,郎中令由子嬰代替。
子嬰騎著戰馬,身上的盔甲仍舊披麻戴孝,他目光冷冷的看著函谷關的守軍,呵斥道:“爾等擅離職守,沒有陛下節杖,兵符,詔書,擅自入京,該當何罪?”
函谷關作為關中屏障,常年駐軍七萬,守將屠洪乃戰死百越之地國慰屠睢之子。
屠洪騎著高頭大馬,同樣披麻戴孝,驅馬而出,對著子嬰道:“公子,子嬰,還請讓開。朝中奸佞禍亂朝綱,末將奉令率軍五萬入京,勤王,清君側。”
“放肆,你是奉誰的令?勤誰的王?又要清哪個奸佞?”
子嬰臉色鐵青,陛下尸骨未寒,有些人就忍不住要反了嗎?
區區函谷關的五萬守軍,他還不放在心里。
但是章臺宮早已吵得不可開交,不斷有八百里急報傳來,各地城防軍,邊軍皆大張旗鼓,直逼咸陽而來。
“公子,子嬰,長公子扶蘇賢名遠播天下,陛下對長公子給予厚望,天下誰人不知?豈會讓公子羽繼承大統?”
“必是奸人蠱惑謀害陛下,意圖禍亂帝國。我等受公子軒之令,入咸陽,除奸佞,右丞相馮去疾,左丞相李斯,御史大夫茅焦,護國公王翦。勤王清君側,擁護長公子繼承大統。”
“末將久聞公子,子嬰自幼長于深宮,與長公子情深義重,何不與末將一同擁護長公子承君位。”
屠洪一臉認真之色,反倒開始勸解子嬰。
“混賬!公子羽乃陛下生前所立儲君,自古以來儲君繼承大統乃順天應命之舉。我與扶蘇交情歸交情,但規制不可廢,豈敢因私以廢公。”
“識相點,就滾回函谷關,引頸受戮,等候皇帝陛下圣裁,否則領兵謀反,乃誅滅九族之大罪。”
子嬰不為所動,呵斥道。
“豈有此理,長公子扶蘇,繼承大統乃天下人心所向,公子你攔不住。即便你能攔下末將這五萬人,還能攔得住帝國各地百萬大軍不成?”
屠洪看著子嬰,甚是不屑道。
子嬰臉色鐵青,冷冰冰道:“攔不住也要攔,身為朝廷重臣,不思忠君報國,何以存身立命。”
“好,那到時候就看公子如何攔吧!不出一個月,各地勤王之師必至咸陽。百萬精甲云集,咸陽從不設防,既無城關可守,亦無援兵可期。”
“撤,于咸陽三十里外扎營。”
屠洪冷笑不已,然后帶著自己的軍隊離開了咸陽。
目送屠洪離開,子嬰憂心忡忡,當即率軍原路返回。
劉邦全程目睹這驚險一幕,感覺手腳冰涼,這咸陽城果然要風起云涌,龍虎會聚。
禍亂之地啊!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可自己該如何出城?
雖沒有城墻,但是各個要道都有禁衛軍所設關卡。
整個咸陽城在陛下駕崩后,便開始戒嚴。
別說人,就算一只鳥都飛不出去。
想到這里,劉邦有些頹廢的靠在墻壁上,無奈亦無語。
屠洪率領軍隊扎營,駐守咸陽三十里外,回到自己的大帳之后,他剛坐下去,就看到自己麾下一名親衛甲士走了進來。
“嗯?誰讓你進來的?”
屠洪楞了楞,斥責道。
“黑冰臺間部傳詔。”
這名平日里在屠洪看來對自己畢恭畢敬的親衛,站的筆直,哪里還有半點平日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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