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控告父母,奴婢控告主人,何論?”
“非公室告,不予受理。”
“同母不同父之人通奸,如何論處?”
“應棄市。”
“女子離夫私逃者,何罪?”
“黥為舂。”〔臉上刺字,治米。〕
“男子無故以休妻,何罪?”
“黥為城旦。”〔臉上刺字,筑城或修繕城池。〕
嬴政一邊問,大山對答如流。
很快佰卓捧著一盤卷宗回來了,直接來到嬴政身旁道:“陛下。”
“放下。”
嬴政隨口道,然后看著大山問道:“你父何名?”
“回陛下,家父名喚大牛。”
大山心中滿腹疑竇,不知道陛下要做什么。
嬴政點了點頭,隨手拿起卷宗,便看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嬴政面前的卷宗很快就被翻完了。
他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佰卓站在一旁看的是心驚肉跳。
平天殿內,靜的可怕,目光都投向了翻閱卷宗的陛下。
“長子縣的戰死卷宗全都在這了?”
嬴政大手放在面前的卷宗上,看著佰卓,目露寒光道。
佰卓被嚇的菊花一緊,連忙道:“回稟陛下,全在這里了。臣以性命擔保,絕對沒有一份遺漏。”
“嘩啦……”
桌案上的銅盤被嬴政直接推到了地上,發出陣陣響聲。
“陛下息怒。”
滿朝文武,無不膽戰心驚,連忙拱手一拜道。
大山也被陛下突變的神色給嚇住了,連忙跪了下去,心中惶恐不已。
如果說剛剛的陛下是一位慈祥和藹的長者,那么這一刻,那感覺陛下猶如一頭食人猛獸,讓他的一顆心七上八下,怦怦直跳。
嬴政站了起來,看著俯首而拜的文武百官,目光越來越冷。
“扶他起來。”
嬴政看著跪在地上,渾身發顫的大山道。
“喏。”
佰卓立刻如蒙大赦,趕緊走了下去,將大山扶了起來。
大山雖然渾渾噩噩的被扶了起來,但仍舊一臉心有余悸之色。
這一刻,他總算明白,傳言不虛,陛下實在太恐怖了。
“李斯……”
嬴政開口喚道。
“臣在。”
李斯連忙拱手一拜,然后站了起來,走到大殿之下,低著頭,不敢迎視陛下銳利的目光。
“朕若沒記錯,攻伐六國時,這些都歸你負責吧?”
嬴政大有深意道。
“回稟陛下,正是如此。”
李斯心中叫苦不已,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
自己這一年多來,一直謹言慎行,生怕出了什么差錯,又要被陛下問罪。
可千般小心,萬般謹慎,終歸還是躲不開。
“那你來告訴朕,這長子縣戰死卷宗上,豐裕鄉大牛之名為何不在其中?”
嬴政的語氣森冷,言辭嚴厲,質問道。
李斯感覺頭大如斗,這讓自己如何回答?
攻伐六國,為國戰死者,不知凡幾。
也許遺漏那么一兩個?
或是逃兵?
又或許是下面的人在搞鬼?
自己的確是丞相,可那么多戰死功勛,自己就算想要一一核實,也分身乏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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