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部率一萬勇士盯住滇地的五尺道,防止秦人從后面溜進來。”
夜郎王再次開口下來道。
他敢殺秦使并非一時沖動,而是仰仗天險,無懼之。
秦人就算再強大又如何?
夜郎四面環山抱水,地勢險要,處處群山峻嶺。
別說百萬大軍,就算千萬大軍,如果沒有長出翅膀,也只能望著群山峻嶺徒嘆奈何。
“大王勿憂,我彝部戰士,個個驍勇,秦人算個什么東西?敢來我夜郎國撒野,保證他們有死無生。”
彝部族老手持一柄骷髏木杖,頭上戴著一副牛角骨盔,信心十足道。
“很好,那就各就各位,做好準備,打氣精神,狠狠給秦人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永生難忘。”
“其余諸部,整頓本部勇士,隨本王坐鎮鱉邑,隨時支援鱉部與彝部。”
夜郎王直接拍板定案,大聲喝道。
“偉大的神會庇佑我們,夜郎國的勇士,必能給予冒犯神明的秦人痛擊。”
臉上畫著五顏六色符文,手中拿著一顆骷髏頭的大祭祀,也發出了神明的旨意。
萬山崖另一側黔中郡,征西大營中。
韓信身穿鎧甲,威風凜凜,看著大帳之中的諸將,神色嚴肅。
“拜見大將軍。”
大帳之中的一個校尉,五個軍侯,二十個二五百主將領,對著韓信齊聲拱手一拜道。
“何事啊?”
韓信手中捧著一本兵法,看了一眼諸將,詢問道。
“大將軍,我等在此已經駐扎三個月了?”
一名軍侯站了出來,怒氣沖沖道。
“從咸陽至巴郡用時二個月,算算時間,的確在此扎營三個月了。”
韓信不咸不淡道。
“大將軍難道要在此駐守一輩子嗎?”
又有一名軍侯站了出來,對著韓信冷笑道。
“哈!哈!哈!哈!哈!”
一席話,引起眾將,哄堂大笑。
“急什么不是正在修建棧道嗎?”
韓信仍舊風輕云淡,不以為然。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兵書,看著眾人,淡淡道。
“棧道?不說棧道還好,真不知道陛下為何封你為將,紙上談兵。”
“棧道何其艱險,陛下只給了一年期限,這萬山崖棧道修了五個月,還沒修出十分之一來。”
“簡直胡鬧,調集巴蜀兩地數萬勞役,夜郎人莫不成還能眼巴巴看著等我們修完棧道再開戰不成?”
“于其再次耽擱,還不如沿巴郡南下五尺道,由滇地奇襲夜郎。”
眾將三個月,全都憋了一肚子火氣,屢次諫言韓信,可韓信卻始終不予理會。
這一次,他們聯覺而來,就是要對韓信發難。
雖然不知道韓信走了什么狗屎運,被陛下拜將。
可他們這些人卻沒有一個人心中是對韓信服氣的,他們都是立下無數赫赫戰功,一步步走上來的。
眾人之中,唯一沒有開口的便是校尉曹參,因為他于韓信一樣,都是一步登天,成為校尉。
所以,曹參站在原地杵著,就像一根木樁,老神在在,一言不發。
這種局面,他不開口還好,一旦開口,只怕也要被這群老將口水給噴死。
心中不由有些為大將軍默哀,雖得陛下賞識,可面對這群悍將,若沒有兩把刷子,還真鎮不住場面。
曹參也很好奇,這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少年,究竟有沒有真本事。
他會怎么樣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