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倒是輕巧,不投降又能怎么樣?就算負隅頑抗,就像那些負隅頑抗的越人一般?最終還不是身死族滅,倒不如早些投誠以赴,反倒能免去滇人血光之災。”
“被滅門亡族,我等才無顏面去見列祖列宗。”
“你不怕死,那你去抗秦,不要讓秦人踏足滇地啊!”
“嘴上說說,誰不會,可一旦秦人打過來,滇國必然會化為一片廢墟。”
“最好的結果,無非是秦人慘勝,我們亡國滅族。最壞的結果,還是我們亡國滅族,秦人大獲全勝。”
“左右橫豎都是死,何必要自絕生路,你愿意死,沒人拉著你,可我們不想死,滇地百族也不想流落他鄉,被秦人滅亡。”
一時間整個晉城王宮大殿,吵的不可開交。
一旦有大臣開口寧死不降,必然會被群起攻之。
滇王臉色鐵青的看著這一幕,一言不發。
見吵的差不多了以后,他才大吼一聲道:“都吵夠了沒有?把寡人的王宮大殿當場集市了嗎?”
頓時,見滇王發怒,一眾王宮大臣們,才停止了爭吵,紛紛低下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滇王也很無奈,這些人名義上雖是自己的臣子,可都是獨霸一方的權貴,不少人還是一族之長。
能罵不能殺,否則滇地必將大亂。
看著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滇君,滇王臉色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不知滇君有何看法?”
“大王,您才是是滇國的主人,滇國的命運應該由大王決斷,臣永遠是大王左膀右臂,服從大王的任何決斷。”
滇君臉上有一刀疤痕,從額頭一直至下顎,這是當年與西羌部族作戰時,留下的創傷。
“都看一看,滇君才是滇國股肱之臣,國之柱石。”
“再看看你們,成何體統。”
莊興一語雙關,看著眾臣,頗為不滿道。
“我等有愧,大王息怒。”
這些大臣們,也都是老油條了,一個個神態自若,齊聲喝道。
滇國勢力盤根交錯,牽一發而動全身,滇王也拿這些貴族毫無辦法,只能揮了揮手道:“全都退下吧!寡人要去與母后商量一番。”
滇王莊興說完,便大手一揮,拂袖而去。
“恭送大王。”
眾人立刻躬身一拜,然后神色匆匆,各自離去。
滇君看著滇王離去的背影,目送他離去之后,方才轉身離開了王宮。
返回府邸之后,滇君臉色陰沉的待在自己的書房中,整整關了自己半天。
直到三更天,他才喚來了自己的心腹。
“婁敬見過君上。”
一名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對著滇君拱手一拜道。
“我速來敬重先生之才,今日有一事,需要先生出手相助,不知先生愿否?”
滇君神色敬重,看著婁敬,以弟子禮一拜,請教道。
“君上待我恩重如山,若有差遣,婁敬萬死不辭。”
婁敬差點餓死在滇地,幸好被滇君所救,并收自己為門客,豈能不盡心相助。
“太好了,有先生相助,大事可期也。”
滇君臉上笑的很開心,站了起來,來到婁敬身前。
帖耳相告,密語一番,然后鄭重無比道:“此事辦成之后,先生便是摩耶再生之父母,永生銘記先生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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