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你看朝著眾位同僚,哪個不是姬妾成群,兒女一籮筐?”
“為父每次出去應酬,哪怕品級比為父低的,都感覺比人家矮了一大截。”
左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
左薇總算聽明白了,父親要納妾,只是為了所為的虛榮心嗎?
看來官場,自古以來都是一個大染缸,無論什么樣的人,走進去,都會變的面無全非。
在這個圈子里,你若是個異類,處處與別人與眾不同,那想要融入這個圈子,也無非是癡人說夢。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父親大人,您為了融入官場,在外面花天酒地,鶯歌燕舞就算了。母親雖然生氣,但也不至于滿不講究,不依不饒。”
“我們都理解你的不易,但你還想納妾,這不是往母親心口撒鹽,往家里添堵嗎?”
左薇嘆了一口氣,想要勸解父親大人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雖然這是男尊女弱的時代,可總歸還是有那么一些異類。
就比如自己的父親,懼內……
父親多年來一直東奔西跑,忙于生意。
家族大小事務,產業賬務全由母親打理。
也許是受到舅母影響,母親也是一位能力出眾的才女。
當年嫁給父親,娘家也是給一大筆價值不菲的嫁妝,所以左氏才能從落寞的家族中,東山再起。
“這話怎么說的?別人都能納妾,為父何以就不行?莫非為父不是個男人?”
左羅頓時氣結,十分不高興道。
左薇感覺有些頭痛,這種事,本來就不應該自己摻和進來。
只是父親非要把自己拉進來,如今弄得不歡而散,多不好。
還沒等左薇開口,書房的大門被打開,左夫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道:“誰要納妾啊?”
左羅頓時打了個冷顫,看著眼神不善,如同一柄利刃,直插自己的心窩。
“夫人,你怎么來了?”
左羅連忙清理了一番雜亂的思緒,一臉笑意迎了過去。
“好你個老不羞,如今做官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還想納妾,好啊!”
“忘恩負義,那你就休了我吧!”
左夫人看著迎過來的左羅,眼疾手快的揪住了左羅的耳朵。
“疼,疼,疼,夫人,輕點。”
左羅被左夫人揪住了耳朵,痛的齜牙咧嘴,連忙求饒道。
左薇看著彪悍的老娘,又看著模樣滑稽的父親,頓時忍不住掩嘴嗤笑起來。
“夫人,松手,女兒還在呢?”
左羅聽到女兒的笑聲,頓時感覺面子有些掛不住,連忙開口道。
“哼……”
左夫人撇了一眼嗤笑的女兒,冷哼一聲,松開了手。
左羅頓時如蒙大赦,一連幾步躥了出去,離左夫人足足幾米開外,方才放下心來。
“夫人,你聽錯了,沒人要納妾,絕對沒有,不信你可以問問薇兒。”
左羅說完,立刻求助的望向了女兒。
“是這樣嗎?”
左夫人狐疑的看向了女兒道。
“是的,父親絕對不敢,女兒保證。”
左薇小腦袋點的如同小雞吃米,特意把不敢咬的很重。
左羅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這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別人三妻四妾,左擁右抱,怎么到了自己這里,就這么難呢?
“我娘家侄子來了,就別杵在這里了,出去吧!”
“可不能失了禮數,家兄早逝,嫂嫂前不久也去了。”
“這兩幾年,嫂嫂走了之后,巴郡范氏也越來越衰敗。”
“哎!”
左夫人仿佛自言自語,說完便離開了書房。
左羅心中若有所思,自家夫人這是說給自己聽的啊!
早些年,左氏的確承了范氏主母清的巨大人情。
今日恐怕這位繼承范氏之主的少年,并不單單是來走親訪友吧!